项明章皱下眉头,发高烧就休息天,还不够时间输液,说:“多给他批两天,告诉他养好再来。”
关助理又不懂:“好,您有需要转告吗?”
“没有。”桌面块没擦掉酒渍,项明章抚上去说,“不必对他提。”
不知道以为“激战”过场,实际雁过无痕,人家连认都不认。
关助理敲门进来,送上份文件,说:“项先生,这是SDR补附件。”
项明章接过,神情淡淡:“怎不是楚秘书来送?”
关助理说:“楚秘书请病假。”
项明章捻着页脚,没抬眼:“他怎?”
取出来细细地擦拭遍。
当初挑中这把不是因为多贵重,是因为跟母亲那把有几成相似。
他深知自己没有与人琴瑟和鸣福分,所以父亲死后,他吩咐老管家将琵琶带回宁波,作为纪念与父亲同安葬。
楚识琛轻巧拨弦,心中荡然,父亲母亲绝对想不到,真有人送把琵琶给他。
那张君子协议别在弦上,笔墨仍旧,不准陷害他,项明章已经补偿过,不准随意开除,项明章昨晚说根本不会再开除他,不准让他削苹果,确没有,反倒为他斟过酒。
“好像是着凉,发高烧。”关助理说,“电话里嗓子都哑,楚秘书没告诉您吗?”
项明章道:“上午开会,哪有时间管谁请假。”
关助理愣愣,直觉项明章憋着股不痛快,她有眼色地说:“那先出去,您有吩咐就叫。”
刚转身,项明章又问:“楚识琛请几天假?”
关助理懂,老板是在不满意秘书请假,她停下回答:“请天。”
指腹勾在弦上,掩盖掉楚识琛声低叹。
项樾园区,商务车在大楼门口停稳。
项明章开完例会回来,快中午,办公区气氛有些放松,他出现,所有人重新打起精神。
经过秘书室,门窗紧闭着,里面空无人。
项明章进办公室,边边角角都已经清理干净,办公桌上,那晚弄湿、弄皱文件全部作废,钢笔滚落磕坏笔尖,剩下半瓶伏特加洒在地毯上,撤掉换块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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