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行昭抽回
手，“啪嗒”落在被子上，否认道：“你不，不是。”
楚识琛微怔，抬眸对上项行昭
双浊目。
未生病时，这双眼睛定锐利非常，可惜四射精光如今蒙上层阴翳。
项行昭盯着他，细纹密布嘴唇颤颤，艰难地问：“你是……什
人？”
项明章怕老爷子撑坏肚子，说：“爷爷，不吃。”
项行昭哼哼起来，听着像抗议，见项明章不再喂他，伸手抓住碗沿儿硬抢。
白粥洒出来些弄项明章满手，他端着碗离开床边，说：“帮
照看下，去洗洗手。”
治疗室没有别人，楚识琛踱到床边，安抚地说：“项董，稍安勿躁，项先生和齐叔马上就回来。”
项行昭气色比之前好很多，手悬在半空，挥挥。
正好是休息日，楚识琛说：“那去医院找你，方便吗？”
项明章想想：“好，等你。”
挂断电话，楚识琛披件外套出门。
到达医院，住院大楼比白天更安静，楚识琛出电梯，项行昭助手齐叔站在外面等他。
楚识琛跟着齐叔进病房，客厅没人，项明章正在治疗室里喂项行昭喝粥。
楚识琛不太会照顾人，慢半拍地反应过来，抽张纸巾，帮项行昭擦干净手指上沾粥渍。
项行昭望着他，倒是不闹腾，忽然问：“你是谁？”
楚识琛回答：“是项先生秘书。”
项行昭费力道：“楚……楚……”
听说脑退化病人阵糊涂阵清醒，楚识琛不知道项行昭是不是记得他，说：“项董，姓楚，叫楚识琛。”
齐叔拉开门：“项先生，楚秘书到。”
项明章坐在床边，大手托着瓷碗，喂两勺停下，用手帕给项行昭擦擦嘴，罕有耐心。
楚识琛停在床尾，轻声开口：“会不会打扰项董休息？”
“没事，他不肯睡觉。”项明章无奈地说，“不记得自己吃过饭，非要再吃顿。”
这时医生过来，下午检查报告出结果，齐叔出去沟通，顺便问下明天出院后注意事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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