迦南香,玉珠算盘,紫檀琵琶,法兰西印章。
商学院,四年行长,小楷笔迹,灵团儿白猫。
怀表。清商。
楚识琛和沈少爷切全部吻合。
就算考证有误,方说辞是假。就算是机缘巧合。就算是中邪,阴差阳错!
落款:民国三十二年,秋。
项明章心头震栗,几乎难缓:“秋天生日。”
姚徵说:“对,所以表字‘清商’。”
项明章脱口而出:“但愿清商复为假,清商……沈清商。”
他反复念着,手心全是汗水,捏着照片翻转到正面,呼吸刹那停止。
姚徵感慨道:“沈少爷与他父亲样,年纪轻轻,襟抱非凡。”
项明章问:“沈少爷当时多大?”
姚徵推算:“1918年出生,到1945年,应该是二十七岁。”
二十七岁,楚识琛也是二十七岁。
木箱双层皆空,项明章却思绪如沸满满当当地烧燎在胸口。
:“是不是在瑞士定做?”
姚徵仔细回想:“貌似是……不过表链是沈夫人项链改。”
楚识琛说过,女士项链,或许来自母亲……项明章感觉心脏被揪住,阵阵绞紧。
他顾不得,掀开木箱空掉第层,下面是些泛黄纸页。
他嗓音很沉,发哑:“可以看看?”
可是
四角发黄黑白照,幢显赫沈公馆,阶前树下秋风里,沈清商俊秀挺拔,怀抱只纯白波斯猫,擎猫左手戴着枚玛瑙戒指。
那张面容透着轻浅笑意,唇微张,风吹开额发,双眉目好看得像远山缀寒星。
干净,从容,神采斐然。
项明章仿佛心脏骤停,死死盯着照片中沈清商。
盯着这张他恨不得每天见到、脑海中来回想起、喜悲嗔怒都灵动端方,与楚识琛模样脸。
忽然,姚徵摸开箱子里暗格,里面藏着张照片。
沈少爷留存于世唯张旧照。
照片背面朝上,写着两行字,项明章小心翼翼地拿出来,看清瞬间手指忍不住发抖。
狼毫写下,端正小楷,笔迹似曾相识。
——今日生辰,吾与灵团儿。
姚徵点点头,可惜纸质东西不好保存,数次搬家零落部分。
项明章拿起最上面张,是沈少爷留洋毕业证书,宾夕法尼亚大学,沃顿商学院授予商业学士学位。
南方天气潮湿,纸张霉变,上面手写花体洋文已经模糊不清,项明章放在茶几边,拿起份计划书。
繁体题头,是关于抗币面额研究决定,全文手写,内容包含大量专用字符,是早年流行于钱庄之间种加密方式。
然后是沓类似票据东西,记录复华银行捐赠和筹办物资明细,存留下来共四十九张,也就是至少有四十九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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