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臻想起车上简短通话,说:“年都不住几回,还换新床垫吗?”
项明章道:“因为换张新床。”
沈若臻更不理
沈若臻想试试壹号,坐上马背,项明章不放心,牵着走将近半圈。
“你撒开。”沈若臻扯扯缰绳。
项明章道:“摔下马不要龇牙咧嘴。”
放手,转眼马蹄轻踏,壹号荡着马尾狂奔而去,天空夕阳似火,沈若臻在草坡上纵马奔驰,满身潇洒抛落在晚霞中。
两个人骑身汗,回别墅洗过澡,茜姨准备晚餐。
沈若臻差点笑出来,回答:“不经常,学会就不怎骑。”
项明章盘问道:“学多久,遇见骑得好,你有没有多瞧人家几眼?”
沈若臻说:“没有。”
项明章又问:“那有没有人骑马追在沈少爷屁股后头,要请你聊聊生意经,喝杯伏特加什?”
沈若臻道:“十六岁留洋,学骑马时候十岁出头,不会饮酒,不精生意,摔下马来还要坐在草地上龇牙咧嘴。”
去已经几个月,那晚他在马场知晓项明章隐秘家事。
抵达缦庄,沈若臻说:“不知道如云还认不认得。”
项明章道:“应该认得,骏马有灵性,识途也识人。”
南区风景依旧,别墅开着几扇窗通风,不久前,茜姨带着三名项家老伙计搬来,让整栋房子有些人气儿。
项明章和沈若臻去衣帽间,换上骑马服。
灵团儿闻着香味跑来,被沈若臻捞怀里,它不爱叫,爱挠,攀着沈若臻截手臂扑腾。
夜幕垂降,旁人都去休息,项明章说:“别抱着它,弄身毛。”
沈若臻把灵团儿安置在沙发上,跟项明章上楼,骑马太颠簸,双腿松弛下来有些发沉,他慢半拍地尾随在后。
项明章伸手拉着他,拐上二楼走廊,朝南套房开着扇门。
到门口,项明章说:“下午接到电话,订床垫到。”
项明章压着嘴角:“会不会哭鼻子?”
沈若臻又想起丢小皮鞋,说:“不哭,不稳重。”
黄昏将至,茵绿马场变幻成金,项明章和沈若臻牵壹号和如云出厩,上次骑马是月下西风,借驰骋发泄。
现在切都过去,人心境变。
项明章和沈若臻骑马跑几圈,没争出高低,下马喂壹号和如云吃胡萝卜,两匹马倒是争先恐后。
沈若臻身形高挑、单薄,穿什都轻盈不笨重,修身裤子贴着皮肉收进高筒靴里,腰身和长腿览无余。
他把发丝撸向脑后,戴上圆圆马术头盔,平添几分青春气。
项明章帮他戴手套,说:“在旧社会经常骑马?”
沈若臻道:“别张口闭口旧社会。”
项明章换个说法:“在很久很久以前经常骑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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