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着,旁边坐下人。乔苑林从自己世界抽离出来,把帽子戴好,说:“段老师。”
其实这种活动有艺术老师陪同,班主任不必随行,段思存任职不久,为和学生亲近点主动要求来。
他说:“个人噘着嘴坐在这儿,怎兴致不高?”
乔苑林连忙抿起唇珠,说:“没,可能是昨天睡太晚。”
“注意休息。”段思存道,“你爸爸昨天给打电话。”
“噢。”田宇捏着车票,“你几号座位,靠窗吗?”
乔苑林说:“靠。”
段思存从他身边经过,投来锐利眼,然后意有所指地说:“出门在外,大家代表德心中学形象,别让听见不文明词语。”
乔苑林决定离段教授远点。
群青少年浩浩荡荡地前往二楼候车,五号和六号候车厅其实是间大厅分成两半,中央隔着排零售店。
梁承大概猜到乔苑林意图,但事已至此,联系意义不大,而且他不想再和麻烦精产生什瓜葛。
他点击“忽略”,汇入排队检票人群。
平海市天高海阔,风物宜人,年四季都有不少旅客来玩,火车站里面人来人往,大屏幕上变换着通达全国车次信息。
梁承要乘坐那列是候车状态,在六号候车厅,二十号进站口。
手扶梯上升到半时,他回头透过玻璃幕墙望向车站外,在心里对这座城市说声“再见”。
乔苑林挺直后背,像进入警惕状态动物:“是不是问周考成绩?最近住在姥姥家,没跟他报告。”
“你误会。”段思存说,“你爸爸说你身体不太好,这周外出,拜托多照顾你些。”
乔苑林放松下来,说:“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段思存见惯各式亲子问题,
乔苑林抱着书包找个座位,拿出手机,除设置法语广播、背单词、在线刷题固定提醒,没有其余消息。
他戳开微信,发送出好友申请石沉大海,没有回应就是梁承回应。
他后悔写那句蹩脚验证理由,梁承看到肯定翻个白眼,以为他闲得蛋疼。
乔苑林摘下棒球帽,盖在脸上,突然想起上次戴这顶帽子是去岭海岛,梁承亲在上面。
他内疚减轻些,不怪他误会,正经人谁随便亲别人啊?
金杯开走,大巴车徘徊半天终于停在门口,学生们陆续下车。
两个国际班学生不足六十人,乔苑林用包牛肉干让田宇帮他拉行李箱,自己只背着书包零食。
他无精打采地跟在队伍末尾,检完票,将棒球帽帽檐扭到脑后,抬头看大屏幕上车次,念道:“五号候车厅……”
田宇在旁:“二十号进站口。”
乔苑林怀疑同桌近视又加深,说:“串行,是二十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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