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元门口,四楼飘出熬中药味道,他们上楼,乔苑林走在前面,按门铃之前看下梁承神情。
叮咚,梁承淡然地帮他按。
开门是程怀明,刑警队长记忆力非同般,眼认出乔苑林是岭海仓库报警中学生,等看到身后梁承,他明显有些错愕。
进屋,卧室门开着,程立业在里面喊:“怀明,谁来?”
程怀明没有回答,进厨房关火端药,领他们走进卧室。床上,程立业只手臂打着石膏,腰也扭,直挺挺地躺着。
梁承握住他手,拦下来,说:“没事。要采访他?”
手被包裹在掌心,搁在中间扶手箱上,乔苑林微挣,说:“他不愿意,明天登门去谈谈。”
梁承问:“要紧?”
乔苑林违心回答:“不要紧,试试而已。”
车河从高架桥奔流直下,梁承说:“你知道,你有小心思时候会抿下唇珠。”
承专心开车,乔苑林办公,电台唱着略微糟心但能接受老情歌。
堵在高架上,浮躁司机按喇叭,梁承撑着额角欣赏黄昏,偶偏头,乔苑林轮廓描着赤金边,异常漂亮。
察觉出他在看,乔苑林说:“你很无聊吗?”
“嗯,没人理。”梁承道。
乔苑林打开文件,借公事溶解当下氛围,说:“最近有个大爷,摊煎饼时候有人插队,结果那人是潜逃十年通缉犯。”
梁承踱至床边,冷淡地说:“怎没住院?”
程立业这些年很显老,是名副其实“大爷”,他瞪着梁承看,定住魂儿,许久才重重叹出口浊气:“没做梦吧……”
乔苑林拎着箱牛奶,搁下问:“叔,你记得吗?”
程立业回忆起来:“假装捡钱小孩儿……就猜着你们认识!”激动,腰疼,却笑着,“
乔苑林立即抿下,又松开,两瓣嘴唇不知该怎处置。
片刻后,梁承说:“或许可以帮你。”
后半程乔苑林没动弹,拳头被握着,有种受人恩惠于是出卖肉体错觉……又觉得,梁承是在讨要安慰。
周六上午,梁承陪乔苑林去市局家属院,外来车辆不许进入,他们步行进去,凭记忆找到三号楼。
当年程立业给贺婕留过个详细住址,让她需要帮忙随时过来,但贺婕并没有来过。
梁承问:“通缉犯摊煎饼搁几个鸡蛋啊?”
“你烦不烦。”乔苑林鼓着脸忍笑,滑动页面,“那位大爷勇擒逃犯,光荣负伤,原来他是名退休警察……”
梁承奇怪道:“怎不讲?”
乔苑林扭脸看他,将电脑屏幕转向他,指着文档中名字,程立业。
梁承瞥眼,车流移动,他收回目光专注开车。乔苑林合上电脑,有点后悔,想掩盖什似去调大歌曲音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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