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千阳噗嗤笑出声:“这是祖传手艺,基本能确定断在这辈儿,您要是买话得赶紧。”
那人仰头不知道在看什,沉思片刻说:“要颗白玉髓挂坠,什时候取不定,只条,必须比他这串子强。”
放下定金人就走,尹千阳急忙问:“他是不是有病啊?”
聂维山把钱收好:“那是个行家,你没瞧他那几个手指肚,多厚茧子,而且点名就要见大师傅,现在这种首饰店哪还有师傅,说明他能从物件儿上看出水平。”
尹千阳捏着对方手:“你这茧子赶上他得多少年啊?”
,甭管。”这位爷说话拉长声,说完继续转悠,大概转悠十多分钟才停下,开始发表高见,“没什特别,手艺也就那样吧。”
尹千阳不乐意,顶白道:“您没发觉价钱也就那样,好当然也有,那自然也就不是这些价。”
这位客人总算正眼瞧人,问:“你是老板?有二十?”
“哪那显老啊。”尹千阳把手机搁,柿子黄磕在玻璃柜台上,吓得他赶紧摸摸。那位客人睁睁眼,走近锁定尹千阳链子,说:“你戴这个就不怎样,要不是料还行,以为地摊儿上买呢。”
尹千阳外行,什都不懂,只知道这话贬聂维山手艺,但又怕护不到点上出丑,剑走偏锋道:“你知道什呀,先不论这条到底好不好,卖给客人全看手艺,给自己人则看心意,所以就是拿砂纸随便蹭蹭,这条也是情意千金宝贝。”
“没有三十年出不来。”聂维山攥着珠子准备去抛光,抬脚前充满春天气息地说,“到时候再弄你,你就得喊疼。”
忙活到傍晚,俩人都不准备回去,初二尹千阳直接去姥爷家拜年,聂维山接着看店。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,冰箱里连片菜叶子都没有,尹千阳这两天把嘴吃叼,说:“不想叫外卖,难吃。”
聂维山拿购物袋:“路口就有超市,买菜回来吃。”
大小伙子起上过山游过泳,也起网吧大战打过球,就是没起逛过超市。促销商品挺多,尹千阳品尝
聂维山始终没抬过眼,直忙活手上那点儿活计,他搁下刀准备等会儿去抛光,笑道:“听他诈你,你那串子拿十成十手艺做,快使出毕生绝学。”
来人大笑:“你们到底谁是老板啊?”
聂维山走到尹千阳旁边,给他看雕好那颗,顺便回答:“谁是老板,这串子也不卖。”尹千阳吃惊地抬头,“你想买这条?美死你!”
那人抢珠子看,看得格外仔细,说:“小子,你这手艺跟谁学?你们这儿大师傅呢,要见他。”
聂维山叹息声:“大师傅南下,在广州吃烧鹅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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