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会后尹千阳问秦展:“在哪儿集训啊?还没自己离过家呢。”
秦展回答:“每年都不样,因为是几省联合集训,上面决定好给通知。时间应该不会太长,你和家里人商量商量,看看是侧重于比赛还是侧重于学习,决定好告诉,把信息表报给教练。”
尹千阳没跟家里人商量,决定先瞒着,他觉得尹向东和白美仙肯定是侧重于学习,因为他都考进前三十。集训话出去浪没人管,也不用写作业,多美啊,但他得问问聂维山,毕竟人间真爱也抵不住异地三年。
聂维山周五晚上就去店里,聂老咳嗽直不好,连着胸口都闷得慌,耳记已经关门好些天,今天三叔三婶带聂老去医院检查,看看到底怎回事儿。他来做活顺便看店,为不被打扰,连卷闸门都没掀。
尹千阳知道聂维山在,也估计出来聂维山正忙,于是悄声地坐在门口晒太阳,晒得眼泪都出来。他拂开面前飘着柳絮,脑袋沉趴膝盖上打起盹儿。
把竹圈抛出去,竹圈落下后晃晃,然后稳稳地套在喇叭上。他们揣着这几样东西往长安北街走,街上挂满灯,亮如白昼。
人潮涌动,像挤地铁,尹千阳糖稀已经被翻搅成乳白色,他拿起吃进去些,咂咂味儿感觉还不错。突然帮小年轻从前面跑过来,看样子是喝多闹着玩儿,行人都急忙躲开,还有慌乱中被踩脚吱哇乱叫,聂维山拉着尹千阳胳膊靠边,各自背后人都在挤,两个人越挨越近。
聂维山干脆抱住尹千阳,乱糟糟,就他们俩还顾得上眉目传情。
那帮小年轻过去,路人继续看灯,他们也不得不分开。刚分开两个人就傻,糖稀拉着丝,各粘胸口。
“你他妈把糖稀举胸前干吗,以为红领巾啊!”
聂维山在工作间忙得饭也没顾上吃,满心满眼只有那块儿和田籽料,聂烽始终没给他回信,他就自己琢磨几晚上。
心思感情都得在料上、在刀上,他眼皮低垂,目光温柔却坚定,扫描
尹千阳扔也不是,吃也不是,说:“你抱呢,哪顾得上这个啊……”
花灯也不看,回家各挨顿骂,然后守着脸盆搓晚上羽绒服,第二天开学报道哈欠连天,路上谁也没搭理谁。
就这开学,教室还是那个教室,建纲还是那个建纲,不过调整座位,尹千阳从墙根儿挪到中后方,能祸害范围进步扩大。
体校训练也在开学后正式恢复,秦展拖着行李箱杀回来,给队友们带十几斤绍兴特产。教练开会时候他们就在底下偷吃,就尹千阳个认真听。
“春季有测验和联赛,很重要,所以每年都要进行集训。没有特殊情况话律不准请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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