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叔和三婶请假轮流照顾,聂维山和聂颖宇还要上学,只好被撵回家,光每天晚上去医院看看聂老。
在邻市集训尹千阳兴奋好几天,住集体宿舍兴奋,看见各校运动员兴奋,连去食堂抢个饭都兴奋。晚上约篮球队打友谊赛,他换上球衣说:“感觉跟华山论剑似,今天咱们田径派先和篮球派比下,就是不清楚胜算大不大。”
秦展系着鞋带说:“比人家篮球派武功绝学,胜算能大?估计被吊打。”
田径队和篮球队关系不错,偶尔起打球,毕竟男生没几个不喜欢打篮球。他们行人到体育馆,篮球队已经在等,为首说:“输就输,赢就赢,不许假摔碰瓷儿。”
尹千阳脸上红,原来对方还记得他,怪难为情。
信事儿,确切说是顾不上想,因为聂老进医院,准备做切除手术,全家都把心思放在老爷子身上。
三叔和三婶办手续、签协议书,聂维山和聂颖宇守在病床前陪聂老聊天,聂老换衣服,手里还盘着玉球,说:“别紧张,大夫让这样治那样治,就说明有救,要是大夫说想吃什就吃点儿什,那才完喽。”
兄弟俩都听乐,聂老不高兴道:“跟你们聊天没意思,还得逗你们笑,跟人家千阳聊天就有趣儿多,哎他人呢?都要挨刀,他也不来看看。”
聂维山说:“他去集训,没在家,您凑合着跟们俩乐会儿吧。”
没乐几句聂老就被推进手术室,家人在外面守着,内心都挺紧张,但还要互相安慰。聂维山揽着聂颖宇肩膀坐在长椅上,哥俩静静地望着手术室上方灯。
友谊赛开始,两拨人在场地上抢球进球,不过节奏不快,因为训练天都有些累。上半场结束,尹千阳喘着粗气去做冷板凳,摆摆手说:“不行,下半场当啦啦队。”
球衣扔到处都是,两队人马全脱成光膀子,到最后都分不清是敌是友,尹千阳盘腿坐在边上,喝着运动饮料给大家加油,瓶喝完正好下半场结束。
大家准备回宿舍洗澡睡觉,他说:“再坐会儿,腿还酸呢。”
等体育馆里没
聂颖宇问:“大伯还没回信?”
“嗯,估计他转移阵地。”聂维山看看表,“要换城市,要换住处,可能压根儿就没收到信。过两天打电话看看什情况。”
其实打个电话也就三五分钟事儿,但是聂维山拖好长时间,他怕打过去久久无人接听,更怕直接告诉他已经变成空号。
还是写信好,让人有个盼头。
灯灭,他们起身围在手术室门口,主治医师先和护士开门出来,没等他们问便说“手术很顺利”,聂老被推回病房,家人心中石头终于落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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