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维山把尹千阳拽身边按着,问:“白爷,应该不止这些吧?”
丁汉白端起杯子,用茶盖篦篦茶面,然后轻轻吹,说:“这些是最基本,至于做徒弟平时要学什、做什,那就得等你确定主意后再说。”
“合着主要内容还没说呢!《宪法》都没你要求多!”尹千阳觉得聂维山被欺负,大人不好开口,于是他就张嘴开炮,开完发现纪慎语望着他笑,顿时又有点儿不好意思,改成小声嘟囔,“平时八点才放学,学什做什?给你讲睡前故事啊?”
聂维山从后面揉揉尹千阳颈子,问:“白爷,还有别要求吗?”
丁汉白漫不经心地说:“退学。”
,还债就是丁汉白把你们家欠债清掉。”
聂烽问:“那你有什条件?”
丁汉白抓抓鬓角,说:“市里几个古玩城都是开,你家那几百万债在眼里就是两幅画钱,但是做生意,不是扶贫,所以要等价交换。”
纪慎语听到这儿,侧过脸笑下。
“家没什值得几百万,连店都盘出去交手术费。”聂老说。
聂老和聂烽俱是愣,聂维山也没料到对方如此直接,不光是直接,那语气音调甚至有些残忍。偏厅内顿时安静下来,仿佛都在消化这两个字。
谁知不到五秒钟,尹千阳激动地问:“你只缺个徒弟吗?觉得也不错!”
丁汉白给他们两天时间考虑,临走时他拍怕聂维山肩膀,说:“你爷爷你爸爸这辈子都挺没劲,所以他们没资格给你拿主意。路是你路,那主意也要自己拿,等着你来给敬茶。”
聂维山点点头:“那先把观音还。”
“臭小子,”丁汉白把观音塞聂维山兜里,“你那小男朋
丁汉白仿佛听什稀罕事儿,耷拉着眼开始笑,笑完抬手指聂维山:“老爷子,要你宝贝孙子。”
聂维山早已料到,所以仍沉默着没有什反应。丁汉白继续道:“说句不中听,你们聂家在行里跟昙花现似,聂松桥现完就糟钱去,您火候不行,聂烽你有艺无德,荒废这多年估计也够呛。没想到小辈儿里倒有块宝,但这宝是瞧见,得捡着。”
这话何止不中听,从直呼聂老亲爹姓名来看已经相当不尊重人,可句句都是事实。聂烽白着脸,不确定地问:“你要收小山当徒弟?”
“嗯,当徒弟。”丁汉白看着聂维山,“当徒弟,教不教你手艺先另说,指东你不能往西,气性上来你就要站在那儿让骂个痛快,病你端茶倒水伺候,老你逢年过节要先给磕头,就算死你也要披麻戴孝扶着棺材串条街!”
尹千阳猛地站起来:“这是徒弟还是儿子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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