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人入古玩这行不难,只要下苦功多学多看,迟早都能出师。你跑广州事儿略有耳闻,所以看中你其中点,就是胆子大能吃苦。再加上天分,你会比普通人容易成功得多。”丁汉白吃完,把筷子放下擦擦手,“还有最重要点,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,你脑子很活,比起做手艺人,你显然更是块做生意料。”
聂维山没想过那多,他现在走步看步,只想把日子过好。
“行,去厅里等着吧,会儿给敬茶。”丁汉白挥挥手。餐厅只剩下他和纪慎语,纪慎语慢条斯理地吃菜,静静地没有声响,吃完终于开口:“挺满意?没见过你这夸人。”
丁汉白胸有成竹道:“不出两年,他能给挣回来几百万,还债钱等于没掏,还白捡个养老送终徒弟,无本买卖你说满不满意?”
纪慎语笑道:“真不出两年?”
,不留你吃饭。”
“空着肚子来,必须得吃再走。”聂维山笑着端详手上半成品,转去问纪慎语,“师叔,这兰花是要做什?好考虑背面怎处理。”
纪慎语答:“要嵌在底座上当胸针。”
“好,那再加两片叶子。”聂维山拿起刀就雕,切都心里有数。丁汉白沉默着吃点心,半盏茶工夫里把新收徒弟打量个透彻。
午饭时间到,餐厅圆桌上已经摆好菜,三人落座,丁汉白开口道:“先吃饭,规矩边吃边说。”
“废话,这行副入眼字儿就上百万,又不是卖围巾卖糖葫芦。”丁汉白起身往外走,“让人上来收拾,咱们喝拜师茶去。”
窗边被太阳照着,丁汉白和纪慎语各坐着把圈椅,面前地毯上搁着张软垫,聂维山捧杯奉茶,然后屈腿跪下。
“徒弟聂维山敬上。”
三个头磕完,丁汉白把茶盏放在手边方桌上,说:“丁家家训也是师训,共有二,你要记在心里。”
这时纪慎语递来块玉佩,聂维山接过,念出
聂维山洗耳恭听,只等对方发落。待喝碗热汤,丁汉白说:“们丁家自有套雕玉石手艺,慢慢地会教给你,但不是让你丢本身会,而是要二者结合,你自己去摸索。”
“是,知道。”聂维山应声,“您是不是还有别要教?”
丁汉白反问:“你想学什?”
聂维山回答:“技多不压身,都想。”
“口气倒不小。”丁汉白扒拉下去碗饭,“打二十岁自立门户就开始倒腾古玩,这行有纯粹为兴趣,有纯粹为钱。件十万东西,也许能百万卖出去,百万也可能只买块儿废铜烂铁。所以光懂不行,还要会倒腾,这比普通做生意需要知识,但你只会知识不定能赚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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