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
懂
，改天试试。”
“别让你爸看见，不然骂教坏你。”
几天下来丁汉白收不少件，也放出去不
角落
处摊位，光线不佳，人也不多，卖家看样子三十出头，副文质彬彬
书生相，丁汉白停下脚步，抬手指说：“慎语，你瞧瞧那件是什
？”
纪慎语瞧眼便偏过头去：“不认识。”
“怎就不认识，当年不是送过你个。”丁汉白成心找事儿，又转头向着聂维山，“出题，说说吧。”
聂维山本正经地说：“这是宋代青白瓷卧牛水注，形状是卧牛做底，牛背上牧童邀请女娃同骑，趁机拥吻抚摸对方。属于秘戏瓷，秘戏瓷大多展示男女云雨时情状。”
幸亏角落人不多，聂维山说完又端详片刻，补充道：“师父，这件不如您卧房床头上摆那个好。”
逛街。”纪慎语说，“但行家也不少，毕竟这是个大市，每年都有从别处过来淘货，比如你师父。”
聂维山小声问：“您知道师父等会儿要考什吗？”
纪慎语笑答：“你以为他会提前准备好问题？他才没那上心，都是现想，等会儿估计考你什，就是他看中什。”
丁汉白在前面自顾自走着，回头发现把聂维山和纪慎语落下太多，便停下等着。他低头看眼旁边摊位，上前步蹲下端详。卖家和其他买主看他像懂行，于是都静下来想看看他问哪件。
看半晌，聂维山和纪慎语终于追上，聂维山快速扫遍摊位上物件儿，以防丁汉白发难。谁知丁汉白伸手摸摸铺在地上布，可惜道：“这好缎子裁身衣服多好，居然铺地用。”
丁汉白满意道：“废话，那是亲自给你师叔雕，不过这个也不错。”
纪慎语脸面通红：“大带坏小，别妨碍人家做生意。”他说完调头往别处走，却久久没人追上来，慢下步子听，丁汉白已经教起聂维山怎雕！
“定得是好玉，光泽盈润，触手生温。”
“记住，但不会画春宫图。”
“犹抱琵琶半遮面为什美？含蓄绝对比直白要吸引人。”
大家都愣，卖家反应挺快：“用呢布糟蹋东西，您瞅瞅，这都是好东西。”
“拉倒吧，没件真货。”丁汉白站起身欲走。卖家被拆台，吆喝声就要动手，聂维山挡住捏对方腕子，讲和道：“玩笑话别当真，祝您生意兴隆。”
纪慎语陪着丁汉白往前走，说：“有徒弟真好。”
丁汉白哼哼两声：“过阵那小子就知道，有师父更好！”
古玩市场内充斥着各地方言，有时候交流起来都费劲，聂维山跟着师父和师叔转悠，每天都能见着行家与行家博弈，至于草包就只有被坑份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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