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慎语刚没恩师,又刚认新师父,他站在陌生房子里面对着堆陌生人,分不清别人是高兴还是嫌弃。
眼中只剩下丁汉白又浑又坏笑容。
风停住,晃动流苏也逐渐静止,纪慎语抽出木匣子底部抽屉,取出对玉佩和对珍珠袖扣。他把枚别在自己袖口,另枚别在丁汉白袖口,然后玉佩两人各执个。
牵着手轻声道:“汉白玉佩珍珠扣,朝夕与共到白头。”
他阖上眼,最后心中仍念着:“师哥,别走。”
汉白长腿迈,几步就跑出小院。兄弟几个齐到正院前厅,厅里桌是桌,椅是椅,丁汉白他爸正和他妈说话,谁也没注意他们。
但厅中站着个十几岁男孩儿,正动不动望着他们。
目光怯怯,不知受什气。
丁汉白走到人家跟前,问:“您哪位?”
他爸这才听见动静,说:“这是纪师父徒弟,以后就来咱们家,又浑又倔都收敛点儿,别让瞧见欺负人。”
丁汉白知道在说他,却面不改色地又问:“你叫什名儿?”
那男孩儿眼都不敢眨:“纪慎语,谨言慎语慎语。”
“什破名儿,难怪说个话都不敞亮。”丁汉白回头,“爸,你认他当徒弟?”
他爸点头:“对,以后慎语就排名第五,是你们师弟。”
丁汉白又回过头来:“小纪,当徒弟都另外给个名儿,头回见你这白净透光脸蛋儿,干脆就叫——纪珍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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