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寻常人,早骇得屁滚尿流,陈若吟却侧身立住,凤眼微微眯着,道:“老八,给擒活。”
容落云竟收剑入鞘:“不知天高地厚!”
他空出双手与陈实近身相搏,拳脚功夫难分伯仲,但八方游实在逍遥,对方根本碰不到他。
脚步声传来,定是其余暗卫到。
瞬息,陈实因帮手前来稍稍松懈,被把扣住手肘。容落云爪如银钩,登时捏烂肘间骨肉,另手凝力为掌,用十成功力击在陈实胸口处。
口里低吟,脸上股悲戚戚落拓,叫白无常面具遮掩着,能听见却瞧不见。“冤魂”二字吐得极轻极轻,像扎人芒刺,亦如穿心毒针。
陈若吟瞬间怔住,许是酒醉未解,趔趄着,朝东边廊子躲闪几步,他曳着金贵紫袍,喃喃道:“冤魂,谁冤魂?”
老八陈实护在身前,他将其狠狠推把,高声喊道:“死在本相手中冤魂不胜枚举,今日便为你送行!”
陈实就势出招,夜半前来领命,未佩剑,便以掌作刃。容落云偏身躲过,翻纵飞檐,被纠缠至院中,他见识过抟魂九蟒厉害,人能敌,双人则威力倍增。
那黑衣人是阴差阳错也好,是为帮他也罢,总之已将三名暗卫引走,以抵三,恐怕撑不住多久。这方打斗无法隐瞒,待其余暗卫来,休说报仇,估计连性命都难以保全。
陈实甚至来不及闷哼,心脏麻痹,肺腑绞烂,后心脊椎骨瞬间粉碎。那般快,嘴角、双耳、鼻孔和眼角,以及隐秘后庭,鲜血源源不断地溢出。
另三名暗卫赶来,见此情状,时间俱为错愕。
就连容落云自己也惊下,他使是凌云掌,第次对人使,将将第六层,未想到竟这般厉害。
趁众人分神,他以鞋尖儿触地,风似,沿着围廊飞掠,将燃着纱灯尽数吹熄。院子陡然昏暗,恰有流云经过,连中秋圆月也并遮住。
乌糟糟看不见丁点,秋风过,树叶响,盖住衣袍窸窣,这时候,追寻黑
容落云味攻击,尽出绝招,电光火石之景炸成片。这玉砌雕阑丞相府遭殃,莲纹砖石碎裂成粉齑,栏杆折断,草木更是霎那凋零。
陈若吟被干侍卫护着,从东廊挪到屋门口,眼看便躲回屋中。这工夫,又有下人急忙来报,府中南花园,金木台,纳宝灵囿阁,竟然接二连三地燃烧起火。
切来得这般巧,陈若吟只当是容落云同伙所为,道:“命老二老三回来,这个落下风,那纵火之人定会来救。”
说罢,欲反身进屋,只手扶住门框。
容落云耳聪目明,掠至院中隅,将石凳冲着陈若吟脚踢飞。嘭声!陈若吟身前几名侍卫被石凳砸中,血浆迸出,赤红染透陈若吟身上紫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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