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燕庭没有瞧猫眼,直接打开门,却不料门外是陆文经纪人孙小剑。他后撤半掌距离,抓紧门把手。
“啊?都好。”
“哪天咱俩收工早,请你吃饭。”
陆文越发心虚,不知该怎样面对阮风。他忍不住反思,瞿燕庭喜欢上他,他是否有逃不开责任?
常言道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而死。现在状况是他不勾引瞿燕庭,瞿燕庭却迷得他不行。
陆文倍感煎熬,笑得勉强又内疚:“小阮……你都叫哥,请你。”
陆文愣:“这不合适……”
“有什不合适。”阮风使用糖衣炮弹,“陆文哥,知道你热心,你就帮帮忙吧。”
陆文头都愁大:“其实不用,酒店每天供应水果。”
阮风十分坚持:“但不定有葡萄啊。”
确不定,可葡萄又不是什稀罕水果,非得吃吗?
对话似乎结束,他却迟迟不退出,怕瞿燕庭还有下句。
车尾绕过来人,是阮风,学过戏嗓子清如泓泉,叫得又甜又亲:“——陆文哥!”
陆文吓得哆嗦,手机砸在脚背上,弯腰拾起工夫阮风走过来。他慌忙锁屏,把手机塞兜里。
“嗨。”陆文挤出笑容。
阮风拎着塑料袋,在旁边椅子坐下。他房车在这辆后面,隔窗瞧会儿,没见人,所以绕过来找找。
“都好,那说定!”阮风爽快应,助理叫他补妆,他边跑边回头喊,“陆文哥,谢谢!”
傍晚日落,霞光正浓时候,瞿燕庭输完液回酒店。路上阮风打来,说拜托陆文捎袋葡萄给他。
客房晚餐先步送到,清淡四菜汤。瞿燕庭简单吃几口,端抱电脑窝在沙发上改剧本,偶尔抚弄下腕表。
敲打出行字,走廊隐有渐近脚步声,他指尖悬停,估摸是陆文收工归来。
果然,门铃响。
“陆文哥,就不拿你当外人。”阮风把握着分寸,透露,“偶然知道,瞿老师生病尤其是发烧,喜欢吃葡萄。”
原来是这样,陆文错杂地看阮风眼。
他无法分辨阮风对瞿燕庭是真心还是讨好,但他确定瞿燕庭对阮风不是认真,哪怕曾经是,如今也不专。
人总是喜新厌旧,瞿燕庭目前心思,多半系在他身上。
阮风毫无知觉地笑着:“陆文哥,你爱吃什?”
不自然笑仍挂在脸上,陆文询问:“找有事?”
阮风漾开嘴角,口洁白齿贝衬得笑意灿烂,将塑料袋递过去:“陆文哥,能帮个忙吗?”
陆文托住,三四斤沉,扯开袋口里面是几大串葡萄,寻常品种,但仔细挑过,颗粒新鲜又饱满。
他不解:“这是?”
阮风道:“今晚夜戏,实在抽不开身,麻烦你帮捎给瞿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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