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中第次军训,立志要当个兵,不穿校服,搞浑身迷彩去学校,潜入校广播室把广播体操改成军体拳,课间操全校师生众脸茫然。
高中迷恋上音乐,组乐队,买乐器,在学校四处流窜办演唱会,彻底告别学习。中途被陆战擎瓦解乐队,挨顿胖揍,怒之下离家出走,跑福建旅趟游。
大学毕业更难管,做音乐室,签唱片公司,出专辑,折腾就是好几年。陆战擎曾忍无可忍,说“纵子如杀子”,不能再放任下去。
陆文傻逼兮兮地问,什粽子?
陆文想做点什,为现实中每个“叶杉”。
回到酒店冲个澡,陆文敞着浴袍坐在沙发上,丰盛客房早餐被晾在边,他专注地翻手机通讯录。
虽然经济公司只配给他个孙小剑,但在陆家公司,他不止有个得力助手,滑到“工作”分组,他会计师、律师、税务顾问、财务经理等等,有长溜儿。
不过绕圈,陆文选择老郑,陆战擎助理。
刚八点,不到上班时间,二十四小时待命手机很快接通,醇厚中年男声传出来,语气亲切:“文儿?多久没跟郑叔通过话?”
变成黑白色,冲着他笑。
叶杉颤巍巍地伸出筷子,夹起片水煮鱼,吃下去。
他点点咧开嘴,依照照片上弧度、神采,复制出叶小武笑容。
这场戏难度极大,叶杉脆若悬丝心理防线崩溃,没有歇斯底里,也没有痛彻心扉,是压抑到极致触底反弹,也是在亲情中落得身伤痕后向死而生。
陆文沉下心,台词收放,接戏节奏,面对镜头远近决定神情深浅,这切都是瞿燕庭教他。
陆文插科打诨道:“档期太满,糟心得不行。”
“你个臭小子!”老郑爽朗地笑,“说,有什事情,郑叔帮你摆平。”
陆文无语地说:“没惹事儿!”
也不怪对方误会,陆文从小便不让人省心。
二年级打给老郑,声称在学校被个男人欺负,多多可怕,老郑杀过去,结果那个男人是数学老师。
而胸腔里满足化成股力量,是瞿燕庭给他。
陆文和陶美帆飙戏,张桌,自欺欺人母与子,叶杉扮作叶小武,叶母便给他夹菜,摸他头,互相讨份错位慰藉。
片场安静又压抑,仅余演员念台词声音,任树眉头紧锁,始终没有喊停。
这夜累极,比拍雨夜车祸还要累,结束后,陆文第时间抱抱陶美帆。他从302出来,跑下楼,天边是浮光鱼肚白。
回酒店路上,陆文若有所思,不是沉浸戏中难以自拔,只是在思忖,关于叶杉,关于人格分裂……他明白这是瞿燕庭创作,可情节是虚构,那份少年沉重挣扎未必是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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