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陆文说老不正经，瞿燕庭听不下去
，道：“您还有活儿吗？没有
话
要占用厨房，大概还要用您点肉。”
曹兰虚问：“你要干吗？”
瞿燕庭撸起袖子，说：“包饺子。”
家里肉不多，瞿燕庭用猪肉和牛肉混在
起，和面、剁馅儿、揉捏擀皮，只穿件毛衣便热出汗。
下午就包好，晾在案板上，等陆文回来下锅煮熟就可以吃，瞿燕庭坐在院里看书，边等，偶尔刷刷微博上消息。
大门外有刹车声音，孙小剑和摄制组到，陆文不再耽搁，往外走。瞿燕庭立在原地，在陆文即将跨出门槛地时候叫住对方。
好歹是除夕，他问：“你几点能回来？”
陆文也不确定，摆摆手，大步离开。
瞿燕庭没来由失望，将垂落额前发丝拢向脑后，洗洗手，进厨房问曹兰虚要不要帮忙。老头相当不客气，吩咐堆活儿。
瞿燕庭也变成杂役，扫院子，贴春联，里里外外供曹兰虚使唤，溜进作坊瞎转悠，想找找陆文做好戒指，还被老头逮个正着。
瞿燕庭脑中片空白，连勾起嘴角也失去弧度，忽然，陆文揽住他肩，偏头在他耳畔小声说：“戒指做好。”
“嗯……”
陆文又道：“小燕子超可爱。”
瞿燕庭抿住嘴，明明口中是刷完牙薄荷味，却有含着喜糖甜嗓子错觉，他不确定是否在笑，只听“咔嚓”声，快门将这刻定格。
照片上，陆文手没有收回，搭在瞿燕庭肩头，笑容仿佛是春天。
古镇上在办集市和街宴，外面是红火嘈杂，炮竹声几乎没停过，有顽劣小孩儿跑过时朝大门洞扔小炮头。
直等到黄昏，敞开两扇门外暮色四合，瞿燕庭看得眼睛微酸，搁下书，起身走到大门口台阶上。
手机在兜里振动，瞿燕庭僵硬拖沓地掏出来，是陆文，他庆幸地松口气，滑开通话键将手机贴在耳边。
陆文声音传来：“瞿老师，是。”
瞿燕庭望着长街尽头，乱糟糟人群中分辨不出每张脸，但他收不回
“瞧你今天怪怪。”曹兰虚说。
瞿燕庭解释：“只是觉得无聊。”
“大灰走你就无聊？”曹兰虚明眼人，“但他在这儿，你又不太搭理他。”
瞿燕庭冒出股心虚。
曹兰虚大胆假设：“怎
，昨晚睡觉，他在被窝里踹你？”
瞿燕庭说：“这张不要发。”
“当然。”陆文道，“这张要私藏。”
瞿燕庭没有吭声，模样和昨晚躲人时如出辙。陆文试图欲擒故纵，看看表，说：“今天在镇上录制，差不多该走。”
瞿燕庭道：“不吃碗汤圆？”
“不，不爱吃。”陆文咂咂嘴，“好想吃玲玲姐亲手包饺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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