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
“不方便讲吗?告诉好不好?”
陆文说:“瞿老师,想你。”
瞿燕庭伸手到矮桌上,揪下片鸢尾花叶子,指腹捻着叶片,希冀将那些顾忌和纠结全部捻碎。他道:“明天就回来。”
“但明天有事情。”陆文顿下,“初四是妈妈生日,每年要去给她扫墓。”
瞿燕庭明确地问出这句,发送后退出QQ,并掩耳盗铃地将手机扣在扶手上。约莫十分钟,手机响,他收到小歌星答复。
瞿燕庭却没勇气点开看,怕对方让他答允,更怕对方让他放弃。
直到红日西斜,光线浓艳得如同除夕那晚烟花,瞿燕庭再度拿起手机,避开未读消息,打开通讯录滑到陆文名字。
许是夕阳晃眼,按下拨通指尖轻颤。
刚响两声,陆文接通,叫道:“瞿老师?”
社恐小作家:有些顾虑,无法决定。
对方没觉得奇怪,只当作婚恋关系中每个人都存在难处,比如经济条件、家庭背景,倒霉小歌星问:你内心倾向是什?
社恐小作家:不知道……
倒霉小歌星:你想到他,是顾虑带来担忧多,还是心动喜欢多?
瞿燕庭攥住打字手,仿佛要抓住脑海匆匆闪过画面,帧帧,原来他和陆文已经积攒许多回忆。
没有时间聊会儿。
过去几分钟,倒霉小歌星回复:还没下班,不能聊太久。
社恐小作家:好,因为不知道能找谁。
倒霉小歌星:怎吗?
瞿燕庭思索着,编辑道:你之前跟说,个亲密伴侣比百个志愿者都有用,好像找到。
怪不得,瞿燕庭兀自点点头。
陆文问:“瞿老师,打给有事吗?”
瞿燕庭缄默着,变薄叶子掉在地板上,在指尖留下点绿色。
“嗯。”瞿燕庭应,“在做什?”
陆文说:“刚回到曹师傅家,晚上要在家里录两个小时,现在抽空收拾下行李箱。”
瞿燕庭问:“回来后,去公司还是回家?”
“直接回家。”
陆文语气略平,有点蔫儿,听得出情绪不高,瞿燕庭时间只剩下关心:“怎?”
他输入道:喜欢他。
倒霉小歌星:如果没猜错,下定决心采风也是为那个人?
社恐小作家:嗯。
对方忽然不再回复,瞿燕庭盯着手机,由耐心变得焦灼,他清楚对方意见未必是金科玉律,但人在没办法时,总是懦弱又心存侥幸地依赖棵稻草。
社恐小作家:该怎做?
倒霉小歌星:真吗?
社恐小作家:嗯,是愿意陪伴人,并且能让快乐人。
倒霉小歌星:太好,那你们在起?
社恐小作家:没有。
倒霉小歌星:为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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