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文说:“也会对你好啊,给你吃最贵罐头,修个鱼池子给你玩儿,每天抱你给你撸毛,搂着你睡觉,最重要——”
瞿燕庭问:“什?”
陆文回答:“给你绝育。”
瞿燕庭真想泼他脸牛奶:“滚吧!”
陆文彻底精神,趿拉着拖鞋跑出房间,下楼,没多久拿着瓶跌打药酒返回来,在瞿燕庭腿边蹲下。
瞿燕庭正噎得慌,接过牛奶吹吹,小口往嘴里啜饮,他扬起眼尾斜看着陆文,稀罕道:“你越来越居家,还懂热牛奶?”
“小意思。”陆文略带惺忪地嘚瑟,“玲玲姐说三十以后就要多喝牛奶,预防老骨质疏松。”
瞿燕庭烦道:“离老还有十万八千里,你给说话注意点。”
陆文赶忙道歉,俯身撑住扶手说好听:“瞿燕庭,你老也爱你。”
瞿燕庭问:“爱到入土?”
瞿燕庭惦记琐事太多,好几晚没睡过踏实觉,昨夜累狠,枕着陆文胳膊像鸟归巢,沉入深度睡眠。
觉睡到天明,瞿燕庭醒来躺会儿,怕陆文手臂压晚血液不流通,便挣扎着爬起来。雨后清晨有些冷,他从床尾捡件睡袍裹紧。
怀中空虚,陆文卷住被子翻个身。
瞿燕庭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,赤着足,在楼梯上找到拖鞋,顺便捡起散落皮带,他“嘶”声,膝盖弯曲时有点疼。
身上很清爽,记得睡前冲洗下,瞿燕庭简单洗漱,髋骨挨住理石台边缘瞬间也有点疼。
撩开点睡袍,瞿燕庭两只泛着青紫色膝盖露出来,不见光
“……话糙理不糙吧。”陆文说,“下辈子投胎还找你。”
听着有点吓人,而且瞿燕庭对下辈子有别规划,拒绝道:“不用,下辈子不想做人,太累,要做只猫。”
陆文心说这也太突然,支吾道:“猫也行……把你捡回家,好好养着你,不叫你受那多苦。”
瞿燕庭刚要感动,陆文又说:“顾拙言他们找事话,你帮挠死他们。”
“……”瞿燕庭道,“是你保镖?”
昨晚外卖剩下不少,瞿燕庭拿盒糯米糍。二楼摄像头虽然遮住,但依然不太自在,他上三楼,小客房沙发椅正对窗外后花园,可以呼吸雨后鲜润空气。
瞿燕庭左手掐着糕点,右手握着沓选角资料,细细回忆每位演员试镜中表现,用种懒猫姿态干着要紧工作。
大约过去四十分钟,陆文睡醒晃圈,跑上来说:“叫满屋子找,还以为你撇下走呢。”
说得像被抛弃,瞿燕庭伸个懒腰,张口发觉嗓子很沙哑:“怎走啊,又没开车。”
陆文端着杯热牛奶,绕到扶手旁,说:“正好,来,把这杯奶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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