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诩天看到他表情,不由放声大笑,“溟儿可知自己说话样子有多可爱!”
淡淡瞥他眼,“多谢父皇赞誉,相信你幼时也和样可爱。”合上眼,祁溟月发现幼儿精力实在有限,此刻他仿佛透支所有力气,十分困乏,“可爱父皇,能否让人抱回紫霞宫。”
“溟儿累?”回答他是轻轻呼吸声,看来已是睡着。
祁诩天扯过旁锦被,轻轻怀抱着他,将它盖在两人身上,眼中神色逐渐悠远,仿佛看向久远过去。
昙无有半仙之质,若非他自己求死,恐怕他也不会下令取他性命,尽管当年他话令尚在襁褓自己顿失所依,更是害他险些死在至亲之人手中,直到那句话应验。
是如你母妃般,即使遗憾也可弃之于身后之人?”
祁溟月无奈,小小身子趴在祁诩天怀里向上挪动,俯视他脸,“这具身体流着你血脉,然而就某种含义而言,并不是你皇子,你不介意?”
“已说过,今生你都是皇儿,但你呢,在溟儿心中,是何人?”
对着祁诩天黝黯双眸,祁溟月回想他之前说话,不由认真开口叫唤声,“……父皇。”
这刻,他认同眼前男人,并非因为那番话,而是因为他强。不错,栖息在强者身边,才能确保自身安全,直到自己变强那日。所以他暂且相信他那番话。
故而,即使祁诩天厌恶昙无存在,却也知道昙无能力举世无双,可以利用为何不用?于是继续地宫囚禁,甚至锁链加身,他可以不死,但他必须为他说过话付出代价。
眼光转向怀中幼儿,祁诩天不禁回想起第次见他模样,他正将他抱在怀里,那孩子却乘他说话时微微开眼,如水般流转眼神似乎不经意扫过他面容,随即又
祁诩天将他搂在怀里,心满意足叹口气。片刻之后,祁溟月感觉到身下振动,疑惑抬起头,只见祁诩天扬起唇,正低笑出声,“想起溟儿方才认真小脸,父皇实在忍不住……”还没说完又沉沉笑起来。
祁溟月解,此刻幼儿脸孔实在不适合任何成年人表情,伸手将嘴边自动流出唾液擦去,他喃喃叹道:“看来现在开口还是早点啊。”
“这是自然,溟儿乳牙还未长好呢,”祁诩天伸手帮他擦去唇边唾液,见粉嫩唇晶亮可爱,忍不住轻啄口,“今日溟儿讲这多,实在是辛苦。”
祁溟月这才记起他此刻是个连牙都还没长好幼儿,之前说那许多话,不知他是如何听明白……“难为父皇还能听懂。”
这次注意自己说话,果然咿咿呀呀又轻又软,模糊难辨,想不到前世善言他竟也有这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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