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出,大殿之上顿时片哗然,不料祁诩天却毫不意外,仍旧面色平静问道:“不知他们送礼所求何事?朕很想知道,能在这大殿之上有席之位人,有何事须得仰仗他国使臣。”
见苍赫帝不问是谁,却问为何事,两位使臣自然乖觉,也不再说下去,只答祁诩天话,“是为苍赫储君之位。”
祁溟月观察几人神色,见他们答并不勉强,心中便明白,而今苍赫在三国之中隐隐有为首之势,国力日盛,此时若苍赫为储
于是和安炀使者对视眼,都静下来等他说出到底为何事。
静立旁臣子们也觉得今日陛下言辞另有深意,莫非便是先前所说,有人私下对两国使者示好?果然听座上之人似乎满含兴味开口问道:“朕听说几位使者来到苍赫后,在晔耀城赏玩许多去处,溟儿失踪之后更是夜夜笙歌,可有此事?”
安炀使者连忙摇头不止,“陛下不知从何处听来此种不实谣言,二皇子出事,们身为他国使臣,怎可能如此不识礼数!”
“正是,莲彤虽以歌舞闻名,但等也不会有此不合时宜之举!陛下素来英明,自当能分辨,绝无此事。”
“唉,朕只是随口问问,使臣何必如此激动呢,”祁诩天神色安然抱着祁溟月,让他靠在怀里,理理他发髻,才慢悠悠开口继续说道:“只因这段时日,时常有人议论,说溟儿已遭不测,又说两国使臣逢此时机,与苍赫重臣结下私交,来往频繁,驿馆之内堆满各种金石玉玩,不知此事又是否属实?”不等他们回答,又若无其事接句,“既然先前使者们称未曾出去,那便是直待在驿馆,若有人上门求见也定然是见着,驿馆内厚礼也不会是侍从无知,替你们收吧?”
这才发现,原来先前质问只是为这句,好个苍赫帝,居然用他们自己话封住他们退路。
给他国使官送礼并不少见,甚至可以说实属正常,可此事毕竟不能放在台面上来讲,只因旦说破,送礼之人便算有投靠他国之嫌,身在帝位之人对此不可能不知,然而今日陛下竟然当众揭破此事,看来必是心中另有计较。
暗中与使臣来往过人都心生忐忑,君心难测啊,依陛下性子,有可能对此笑置之,也可能龙颜大怒,立时就把他们拉下去斩,偷偷觑眼安坐陛下身上二皇子,猜想陛下该不会在如此幼童面前斩杀大臣吧,于是又心安些。
安炀使者连忙跪下来,“陛下,等身为使臣本不应议论他国内政,但陛下既已知晓此事,也只能据实相告。”
莲彤使者也跪下身来,先开口,“苍赫朝内确有人前来驿馆送厚礼,并且还不止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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