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诩天见他面露笑容,似乎已有妥善之法,便放下他,脚下轻点,已落在身后曾经过树木之旁。
等他落在祁溟月面前时,手中已握数枚叶片,都是大小厚薄均匀称,形状完整,颜色也鲜绿。
从他手中挑出片,祁溟月抬头,带着凝重之色对他说道:“溟月会扰乱他琴音,也许他露出破绽只有瞬,父皇便要在这瞬出手,将他制住,如此才可救下他。”
祁诩天颔首,若非先前溟儿安然度过危险,他早将此人杀。眼下溟儿已无事,加之救下那人才能解去溟儿身上连心,他自是不会让他就此死去,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为溟儿解去蛊毒。
祁溟月站在他身旁,举起手中树叶,放到唇边,稍稍敛住气息,运起天音心法,悠然如笛音清越响声顿时响起。
这口血才吐出,满身气力便像被抽去般,脚下阵虚软,眼看就要跌倒在地。
正在这时,牵住父皇手忽然被松开,他整个身子落入带着熟悉檀香怀抱中,忍住眼前晕眩睁开眼,只见父皇满目冰寒,却在望着他时露出关切眼神。
“父皇答应过,不会让溟儿出事。”小心将他抱在怀中,祁诩天在他额上落下怜惜轻吻。
方才他本被琴音所乱,但溟儿那口血,却使他眼前所有幻象顿时都不复存在。
只要心志坚定,便不易被琴声所惑,溟儿又再旁,他更不容许自己有半点松懈,此刻听到琴音,他眼中只有冷冽冰寒。
祁诩天则仔细观察着前方之人,只等琴音被扰乱。
如笛音般清澈明亮乐声渐渐响起,在琴音连续之间忽快忽慢,似只欢快小鸟,轻轻跳跃,又仿佛微风拂过小溪,带来片涟漪,柔和轻缓。
祁溟月站在夜色之中,衣袂临风飘舞,神情淡然,只有晶亮眼眸闪烁着月色光芒,印出片清冷,正瞬也不瞬注视着前方端坐之人。
忽然,祁诩天听到声破裂之声,竟
祁溟月见他抵住琴音,这才松口气,原本无力身子逐渐恢复过来,竟是体内沉睡睘珠又再度发挥效用,睘珠之力隐隐护着心脉,压制连心蛊发作。
本来按照蒋瑶说方法,此时他该以天音心法相抗,近楚虞身,再设法扰乱他琴音,使他昏厥。
但走到此处他才知道,要想近身谈何容易,他身中蛊毒,若是勉强接近,只怕身上连心蛊便会再度发作,只是这回却不定能如先前幸运。
思索再三,只有以音制音,可惜练几日弦筝未能带来,此时身上并无可用之器来施用天音。
忽然瞧见身后树林,顿时想起物来,向祁诩天说道:“父皇可否为溟月取些树叶前来?要不大不小,不厚不薄,父皇可瞧仔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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