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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午后,唤来无爻相随,祁溟月差人去通知琰青,相约在宫外同出发,坐上刘总管命人备下马车,抚着身下层层软垫,祁溟月无奈摇摇头,不知是父皇特别交代,还是刘总管太过尽忠职守,整个马车内都被柔软皮毛和精致靠垫所包围,让他都错觉自己是不是成那弱不禁风女子,只是些微不适罢,座上软垫便铺数层,还有覆于其上长毛兽皮,坐上去便如整个人都要陷入般,如此过度保护,实在是叫他有些哭笑不得。
许是不愿两人太过靠近,祁诩天吩咐备下马车内部十分宽敞,即使对坐,中间还隔着个几案,仍没有丝毫局促之感。待琰青上马车,见到其中布置,也不禁有些咋舌。
“想必这辆马车是尊主备下,就连马车内都安排如此妥当,在琰青看来,这些兽皮可都是价值不菲之物,寻常人家只怕是连见都不曾见过,尊主却如此随意铺这许多,看来子尧在尊主心中果然十分重要,也莫怪子尧答应,尊主便放行,琰青本以为尊主不会轻易答允才是。”在那人手下多年,他岂会不知那人手段,虽见过次数不多,但每回都叫他不由自主生出几分敬畏之意,也不知是为何,想他琰青也不是胆小之人,大小场面也见过不少,但每每见尊主,便会被他气势所迫,听从他号令似乎成理所当然之事,再也无暇去想别。
望眼坐于身前程子尧,琰青垂下眼来,也只有眼前之人,才会令那人露出上回所见神情吧,那般炙热眼神,是他从未在尊主眼中见过,即使,bao怒之下充满杀意,那人眼眸中也只会有冰冷血腥,而绝不会出现那般如火狂热,只是因为眼前之人,他才有幸见识到不样尊主,如此说来,子尧竟真是尊主男宠吗?犹豫下,他还是开口问道:“也许琰青不该问,但如子尧这般,实在不像甘于为宠之人,为何却会留在尊主身边成宠侍?”
“宠侍?”祁溟月举起案上茶盏,轻抿口,似笑非笑挑眉问道:“为何琰青总以为子尧是他身边男宠,而不是其他?”
“当年尊主身边便有不少宠侍,男女皆有,虽不如子尧之姿,但也甚得尊主喜爱,时常带于身侧,上回见尊主忽然出现又如此重视子尧,琰青便以为子尧也是宠侍之,莫非,是琰青唐突?”程子尧不是男宠,难道还会是尊主心系之人?暗暗摇摇头,他是在想象不出,那样男人也会有爱上他人日,又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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