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诩天自是听见门外传来话音,却并未答话,只是在祁溟月唇边又舔吻下,才转身在桌旁坐下身来,取下小黑腿上卷纸笺,对外头语声恍如未闻,展开手中之物,细瞧起来。
祁溟月见此,虽也好奇蒋瑶传来何种情报,但无故而来梵皓也需招呼,此人与过往父皇有过交集,他倒是真想知晓他对父皇究竟怀着何种情感。敛下带着几分兴味之色眼眸,他整整衣衫便往外行去。
院中,黑红两抹身影兀自伫立,人环臂站于树前,人却静静立在他身后,黑色劲装与飘舞在风中红色衣袂静动,远远望去,便显得十分惹眼,正是火煞楼主梵皓与他左侍涼烟。
隔着些许距离,祁溟月停步,打量着身前二人,却并不说话,直至梵皓皱皱眉,侧首朝他瞪过来,才缓缓颔首对他说道:“梵楼主倒是起得早,到此不知是有何事?”
梵皓依旧环胸而立,瞧眼被人称颂水月公子程子尧,心中已有几分疑惑,未见那人现身,他身旁之人却已先行答话,不是出自那人授意,便是程子尧此人果真与先前那些宠侍不同,竟丝毫不惧那人,暗皇在江湖中,可是使人闻之变色人物,这程子尧不知是阅历尚浅,还是当真不凡到让那人动情,才会纵他至此。
“看来暗皇果真对你宠爱非常,若被人瞧见此时水月公子,想必便再也不会有人当你是那水中月镜中花……”梵皓并未回答先前所问,却挑起眉,带着些嘲弄意味,出言调侃起来。
祁溟月岂会不知梵皓话中之意,指尖抚到颈边,虽不知眼下如何,但夜纵情后,此时脖颈和耳后想必定是殷红点点,使人望便知,“子尧本非镜花水月不食烟火,他人愿意作何想是他人之事,与诩如何,自然也与人无干,梵楼主不嫌太多事吗?”
梵皓望着他延伸至衣襟外情事痕迹,见他并无扭捏之态,竟是毫不在意坦然承认,不由也有几分意外,听得他对那人称呼,便更是诧异起来,“旭?暗皇之名为旭?你竟知他名讳?”那人出身来历无人可知,相貌为何,年岁几许,全只能凭着猜测,更别提名讳,便是连称呼,也是江湖中人暗中唤出来,可这程子尧,应是随在他身旁才不久,却已知其名,还敢如此随意说出口,此二人关系究竟为何,此时便不由得不叫人费番思量。
“他名讳为何,梵楼主不必知晓,子尧与他是何关系,也不需梵楼主太过费心,看在你们是旧识,梵楼主又欠他命之恩,子尧便也不计较这些,只是梵楼主需记得,切莫将当年心思放到今日,免得……”祁溟月说到此处,轻瞥眼梵皓身旁涼烟,见他依旧静静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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