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暗昏沉房间里,静毫无丝声响,祁溟月只听见自己脚步声,落在那片静默之中,身后,门外映照进来阳光仿佛打碎室昏暗,桌案边有人影在他眼前晃而过,随着开启门扉又逐渐合上,那人影便又逐渐落在黑暗之中。虽只是片刻,祁溟月却已看清,桌旁所坐之人,正是尹千逸。
站到房中,望着那静坐之人,他并未开口,尹千逸也似毫无所觉般,只是那般静静坐着,没有丝毫反应。
“等许久。”桌边所坐之人垂着首,忽然开口,“已是第二日,为何仍未毒发……”如同呢喃低语话音,语声飘忽,尹千逸未曾抬头,却似已知晓门边所立是何人。
“少阁主盼着毒发?”祁溟月慢慢踱着步走到他身旁,在另边坐下身来,“若过明日,思归之毒仍未发作,少阁主打算如何?”对于尹千逸,他并不同情,无论是谁,都需为自己所为付出代价,而尹千逸恰巧惹上是父皇,付出代价便格外沉重些。
“如何?而今还能如何?”尹千逸神情木然脸上忽然露出笑容,“凌希阁已毁,已不是少阁主,落到如此地步,还能有何打算?早死晚死,也不过是死罢,只是等着,让人难耐,难得水月公子还想着来看,尊主大人真能放心?”
缓缓抬起头,尹千逸面上并无丝毫异样,但那太过平静脸色却显得有些古怪,笑容嵌在那平静之上,带着几分不协调诡异,直直注视着祁溟月眼,在黑暗之中如鬼魅般透着几许幽光。
祁溟月微微皱眉,眼前尹千逸给他种奇怪感觉,就如将要燃尽炭火,看似即将熄灭,却在那灰烬之中藏着愈发灼人高热,若是不慎,便会引来场大火般,存着隐隐危险之感。
尹千逸并非韩梓麒,没有那孤高性子,有只是偏激和执念之心,落到如今这般地步,便是他自己造成,听到他那番言语,祁溟月唇边扬,“子尧至此,只是来看看,所谓思归在少阁主身上是否有效,也在考虑着,过明日,如何安置少阁主,不知……少阁主可还想要澜瑾?”
虽然他问随意,但那话中之意分明是存嘲弄之心,尹千逸目光凝,想到自己是如何落到如此境地,心中便忍不住再度涌上无边恨意,“程子尧,你莫要太过得意,虽已无关澜瑾,但三日之期未到,你身上之毒会在何时发作还未可知,若你都死于思归之毒……”
说到此处,他脸上笑意又多几分期许兴奋,只要想到程子尧最终仍是同他样,终究只是死,他便忍不住心底喜悦,“明日便是第三日,未曾发作可是让你觉得遗憾?”发出几声低笑,他眼中幽光更甚,“虽然凌希阁被毁,但能让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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