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那祁溟月,太子之位只差些许便会落在他手中,功亏篑,若非是祁溟月,他何至于落到今日。
看来再如何掩饰,连朔比之当年,也并未有多大长进,看出他因几句言语而露出恨意,祁诩天勾起唇,“而今你已是安炀之人,朕也该换个称呼,连朔便连朔吧,不知你何时进宫,这几日来宫里可有些不太安稳,可要小心些才是。”
带着几分随意,座上之人微微斜着身,靠在皇座之内,往他看来眼神却犀利如同利剑般,连朔顿时心头惊,不由退步,看来他所为根本无法瞒住他“父皇”,可未有证据不是吗,也无人可证明是他所为……
定下心神,想起他问话,连朔露出几分
细细瞧,果真就是当年争宠不成,未得太子之位,反倒败露自己身份那位。
文武百官望着听得眼神顿时都有微妙变化,此时他已是安炀之人,但终究是从苍赫出去,还是以那种方式,实在是不大光彩,这会儿回来,倒像是无事般,竟不见半点羞愧之色,斜眼瞧着他,不少大臣已开始窃窃私语起来。
当年祁涟朔,也就是而今连朔,似乎对周遭那些眼神和私语毫无所觉,站起身,并未对连慕希说些什,却是先朝着殿上祁诩天与祁溟月望去。
“虽然过许多年,但今日又回这里,见陛下,还有……太子殿下,”说到这里顿片刻,连朔脸上仍是含笑模样继续说道,“仍是十分想念,也觉很是亲切,连朔已非当年涟朔,望陛下与太子殿下别再介意当年那些事才好。”
当时少年站在眼前,身形已高,模样有些变化,但未变却是与当年相同笑容,带着几分讨好与欣然,好似真是十分欢喜模样。
闯入地宫,又烧毁宫妃楼阁,似乎全不是他所为似,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,但不论他如何隐藏,并肩高坐与殿上两人都可由他身上觉出些微妙变化,当年活泼讨喜少年此时已将那些心机掩在更深之处,露在表面上,便只是种掩饰罢。
“原来是小三啊,朕当是谁,不知你在安炀过如何?”对着他脸微笑,祁诩天似乎才恍然记起站在殿上是谁,他这句问话,却让站在殿中连朔瞬间僵住脸色。
祁溟月在旁摇摇头,“眼前所站之人是安炀连朔,再不是苍赫小三,安炀王还在此,父皇切莫搞错称呼才好。”
连朔先前僵住面色已逐渐缓下,含笑望着两人眼中却透出丝丝缕缕恨意,眼前身穿玄色皇袍之人分明是他父皇,却对他这亲子都那般无情,竟废黜他在苍赫皇子身份,还将他孤身扔回安炀,为活下来,他……
咬咬牙,连朔又朝祁溟月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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