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着希冀之色朝他望来眼眸中,隐含那抹阴暗并未逃过祁溟月双眼,唇边扬起笑,他端起身侧之人面前酒盏来,“怎会怪罪,昨日在大殿上不也说吗,站在眼前已不是当年祁涟朔,只是连朔罢,溟月又怪些什。”
御用酒盏握在祁溟
在所有人瞩目之下,苍赫帝玄衣金冠身影站到殿上,在他身旁并立之人,白衣黑发,唇角含笑,扫眼起身行礼群臣,又瞧瞧正对他面露笑容安炀王,神情悠然在椅上落座。
在连慕希身侧,连朔见眼前幕,眼眸中闪过抹惊讶之色,在君王发话之前,太子竟能若无其事,未依宫中之礼,自顾着坐下身,而群臣对祁溟月如此举动却毫无异色,显然已是习惯,竟丝毫不以为意模样。
想起当年所见,他“父皇”对祁溟月种种宠爱,再看眼前如此荣宠,连朔眼中惊讶慢慢淡去,余下却是深深妒恨,即使是今日,他也不会忘记,若不是祁溟月,眼下太子之位便该是他。
“既然到差不多,便开宴吧。”祁诩天对旁刘易吩咐道,侧首说话之时,眼神不经意往连朔身上扫过去,敛下眼眸中露出些莫名笑意,在祁溟月身旁坐下来。
酒宴已开,吃着山珍海味群臣却有些食不知味,不断窃窃私语着,连慕希似乎对周遭古怪气氛毫无所觉,端着手上酒盏,站起身,“多谢陛下款待,许多年前慕希便来过苍赫,记得那日设宴也是在这赤熙殿,只不过,当日二皇子如今已经是太子殿下,”这说着,他对祁溟月举举杯,“慕希在此先敬太子杯。”
祁溟月举起酒盏,遥遥示意,饮下杯中酒液,“来者是客,安炀王不必多礼。”
连慕希摇摇头,“哪里是多礼,慕希可是真敬佩太子殿下,不然也不会从安炀来到苍赫,只是记得幼时见过太子面,而后不知你怎样,直想着想着,便真来。”
似乎对自己行为也有些意外,连慕希有些苦恼皱皱眉,随着摇头动作,身后那微卷发丝如微波般划出阵涟漪,衬着轻轻眨动眼,竟显得有些可爱,但如此神情,绝不适合于出现在国之君身上,落在众人眼里,只觉这安炀王举止仪态,皆不是国君该有模样。
“总听王说苍赫太子如何如何,连朔曾经也是苍赫宫中员,对太子殿下当然不会陌生,记得当年,连朔还叫过你二皇兄呢。”连朔说着过往,倒像是什都没发生过般,也对着祁溟月举起杯。
“而今不可再称二皇兄,已是太子殿下,连朔想起当年,对当初做那些事也后悔很,太子殿下大量,千万不要怪罪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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