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爻不语,似乎不曾听见他问话,也似是在犹豫,许久之后,才开口吐出个字,“是。”
极淡,也极为不确定语声,让祁溟月蹙起眉又紧紧,“把衣服脱。”对无爻,从来都是命令,他从不与无爻多言,对他过往也并不多问,但这并不表示他可坐视手下之人罔顾自身安危,无爻过去不可多提,但若是他受伤,便不得不多留意。
依无爻功力,连朔能伤他,定然与他们师父有关。至此,已无需怀疑,那些灰衣人,夜使,无爻,百里忘尘,连朔,他们师父都是同人,也是在当年使他中连心蛊毒之人。
“把衣服脱。”见无爻没有动作,祁溟月又说次,无爻情况不对他不会看不出来,可致他人身死或是重创毒血落在无爻身上,当日看来无事,但眼下看来,却是不然。
无爻站在原处,定定站立身影如同失去灵魂傀儡,不见丝毫表情脸上有丝可称作挣扎神情闪而过,却未逃过祁溟月眼,无爻本是安炀而来,也曾是那“师父”弟子,连朔毒血会对他有何种影响,猜测着,祁溟月已有些担心起来。
下去,眼中原本淡漠早已消失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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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炫天殿,祁溟月理曜夜传来情报,将百里忘尘传来纸笺又细细看遍,垂下眼眸中露出深思之色。
距离上回赤熙殿内酒宴,已过数日,这几日中连慕希经常去韶华殿寻他,自然并未见到,他却未见放弃,连朔之事发生之后,连慕希便只被获准得宫内行走,不可出宫外步,他却像是并不介意。
“再说次,把衣服脱。”
在祁溟月命令之下,无爻终于解下外袍,显露在外上半身,几点血色分外显眼,如同烙上花瓣,艳丽如同将要绽放般,落在祁溟
安炀王是否真如表面所见,果真那般天真无用?放下手中纸笺,淡淡兴味由祁溟月微扬唇角点点显露。
“无爻。”想起连朔当日之举,祁溟月低唤声。
抹极淡白影缓缓显现,又渐渐如同凝结成实质般,在祁溟月面前站立不语。如同幽魂般人,此时虚无之状比起往日任何时候都要更甚。
望着无爻空洞似乎未曾存在般眼眸,祁溟月皱皱眉,自从那日与连朔交手之后,无爻情况便有些古怪。
“那日你可是受伤?”连朔那口血使得不少侍卫身亡,少数武官也受重创,太医瞧过之后说是中毒,却无可解之法,至今那几人被鲜血溅上之处还在溃烂,全身僵硬如死,无爻与连朔距离那近,不可能无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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