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准备粮草。”淡淡句话,不带丝毫感情,由风中传来。
刘易低声回应,“是,陛下。”
有人动最不该动东西,大乱难以避免,看来,是等不到莲彤与安炀有个结果。心里感叹着,
要出宫,备马。”
寥寥几个字,却无人敢质疑。连慕希离开应该还不久,未必便出宫,但陛下这吩咐,显然连慕人已然离去,他带着太子时如何离开?莫非还有他人之助?连串疑问闪过,但在此刻,没有人敢随意开口。
眼见着陛下带着策马而去,群臣站在殿外,人人都露出忧色,太子被掳,陛下亲自带人去追,也不知结果会是如何,照理来说,太子出事,陛下更不该轻易出宫才是,可眼见陛下那般神色,谁人敢提,从未见过陛下如此震怒,倘若有人不知死活说些什,其结果恐怕不是杖责或是丢官那简单,不想人头落地,他们也只能在此等候结果。
大殿之外,群臣守候,祁诩天却带着人路疾驰,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何事,宫人侍从只听见阵阵马蹄声,宫内向来是不准随意骑马纵跃,何人竟敢在宫里骑马疾驰,才这想着,便见马上身着玄色皇袍之人在眼前闪而过,连忙跪下身来,众人小心目送君王远去,心里都在猜测,不知是何事让陛下如此焦急。
穿过各处宫阁,经过殿宇,祁诩天望着在眼前开启宫门,已无暇去体会此刻心里是何滋味,努力试图冷静,心里却始终难以平复,溟儿落于他人之手,让他脑中片混乱,手中佩玉仍旧攥紧紧,低头望眼,佩玉仍旧完好,但那佩着玉人却不知所踪……
骑马随在身后,刘易见前方疾驰之人忽然缓下速度,也缓缓拉住缰绳,“陛下?”
宫门已开,出去便是晔耀城内,市集商铺,人声鼎沸,他所寻之人,兴许便在人群之中……祁诩天望着宫门之外,久久不动,而后忽然掉转马身,“回去。”
回去?陛下难道不打算去将溟月殿下追回?即便是刘易,此时也无法看出这位君王为何会忽然改变注意。陛下与殿下,这些年来,两人之间种种全在刘易眼中,陛下与殿下之间,早已不是父子二字可语言之,两者间牵绊,无人可以破坏,而今殿下出事,陛下却忽然不追,也不知是为着什。
逐渐远去身影在阳光下闪着金芒,仍是往回去方向,刘易不发语跟在身后,头次感觉,那冷心无情男人果然如他人所言,难以捉摸很。
祁诩天骑在马上,微阖眼眸内似乎片沉寂,握着缰绳手很稳,另手中佩玉已被放到怀中,不疾不徐往前行,他回首望望宫门之外,眼底似有什闪而过,却连刘易都没能捕捉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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