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起桌案上书笺地图,祁诩天脸上透出抹阴沉戾色,“溟儿早晚会归来,而朕,会要他们付出代价。”
轻淡语声落在殿内,倏然便散去,但那沉沉冰寒与压迫感却是愈发浓重,静立身影神色不动,眼眸中却有如同血色暗芒闪而过。
上来,忽而有些愤然,终于开口说道:“二皇兄是们皇兄,父皇怎能说与们无关,儿臣喜欢二皇兄,不想二皇兄出……”
轰然响,祁尧宇话还未说完,便被击掌风击得凌空而起,又重重落在地上,口边溢出血来。
“倘若不想死话,滚。”极为缓慢吐出这句话,不带着丝毫感情语声让几人骇然,仿佛没有见到几人惊恐神情,祁诩天看着祁尧宇,眼中所流转,是毋庸置疑杀意与冰寒。
失去溟儿,这些时日以来若不是他刻意压制,心中嗜血之意早就宣泄而出,即使是亲子又如何,眼前这几人,不论取谁性命,他都不会觉得可惜,尤其是祁尧宇,在此时说出这些话来……狭长眼中再度闪过丝冷光,那锐利而残忍光芒让祁尧宇脑中片空白,动弹不得,正在这时,刘易忽然上前几步,“陛下。”
扫刘易眼,祁诩天接过他手上纸笺,刘易对着底下几人说道:“太子不会有事,请几位殿下放心。”
祁柊离忧心望望上头,连忙扶起祁尧宇,示意祁子毓快些将他搀扶下去,拉住凝露回身行礼,退出去。
见几人离去,刘易躬着身,开口,“陛下……”
摆摆手,祁诩天冷哼声,“朕知道你要说什。”将手中书笺化为碎屑,随手拂落在地,他站起身来,阳光下,金绣玄色皇袍耀出光华,长长暗影由站立不动身影上投射而出,望着地下暗影,刘易神色沉重,在遇到溟月殿下之前,从来都是冷清无心之人,而今却为溟月殿下而几近失控,眼下殿下无事还好,若是有事……便是他,都想象不出陛下究竟会做出什事来。
“朕相信溟儿,却无法不为他担心,即便知道他无恙,心里却仍是……”叹口气,祁诩天眼中透着冷意,眼底却蕴着不易察觉焦灼,“朕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,父兄也罢,子嗣也罢,都算不得什,可独独对溟儿,朕连片刻都不想放他离开。”
“殿下确实特别,若非如此,也不会让陛下如此牵挂。”刘易这说着,想起这些年来,殿下所行之事,心里也是赞佩,殿下武技是由他所授,算来也有些师徒之谊,而今殿下出事,他心中也有所担心,更别说是陛下。但是……“眼下安炀还未得到太子,便以此为要挟,若太子当真落到他们手中,恐怕安炀还会想要更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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