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明艳丽色,不需能言善语,只静静而立,便已足够引人心动。
雅萸站起,浅浅鹅黄衣裙荡开涟漪,就如她轻柔和缓语声落在空气中,“多谢皇兄。”
祁溟月注视着她,微微点头。
祁柊离年岁还不大,若在寻常人家,此时广发是有收房丫头时候,又或者在房中增上几房妾氏,急于娶妻成家终是少数。
生在帝王之家,原本长幼有序,同为皇子,在他大婚之前,柊离也是不可先行成婚,但他与父皇之间已走到今日,断不会再有与女子成婚可能,便下诏允他与此女婚事,身份之类,自然更不会去在意。
女子相随,她手中抱着物,脚步缓缓。
将侍从留在门外,两人依着宫里礼数行礼,在祁柊离问候间,祁溟月这才看清,那女子怀中所抱,竟是个婴孩。
再想起祁诩天话,他诧异望向身旁,那该是柊离刚得不久幼子,父皇所说礼物,莫非就是他?个出生不过几月婴孩?
祁柊离身旁相随女子神情温婉,垂首而来,只看着脚下,此时礼毕站定,正注视怀中婴儿。
隐没在阴影中脸庞,只能瞧见黛若远山柳眉,简单发髻,垂着步摇盈盈,纤纤素手正拍抚着那婴孩,随着衣袂轻摆,淡淡胭脂香在空气中散开,绝不浓烈,而是脉脉温暖。
看着站在祁柊离身边雅萸,他已明白为何柊离会倾心于她,当初祁涟朔用她作为要挟,让柊离那般失措,今日看来,她确实值得。
“来,把沧奕抱来给朕看看。”祁诩天始终注视她怀中婴孩,那是他给溟儿礼物,亦是他早就打算必须之物。
“多谢父皇赐名。”祁柊离没想到,父皇信中与他商定之时还未提起,此时已有名字,能得父皇赐名
纵然还未看到此女面容,但只眼望去,便已令人觉得心安,那种安然恬静,可令任何飘摇不定心安静下来,简单干净气息,静静站立,犹如株阳光下雏菊,亭亭而立,温婉怡人。
“她名雅萸。”见祁溟月打量,祁柊离目光也落在身旁女子身上,愈见成熟脸上露出温柔笑意,他这才想起,他这位二皇兄和父皇,都还未见过他雅萸。
女子随着他话音抬起头来,目光亦是如水浅淡,柔柔语声并不因座上两人身份而显出半点不安,“见过天帝陛下,月皇陛下。”
“称父皇皇兄便是,不必拘礼,此处不是大殿之上。”祁溟月抬手让她起身,看清她样貌。
那是张清秀脸,称不上明艳,亦谈不上丽色,上淡淡妆容,明亮眼,淡色唇,干净也正如株小小雏菊,与柊离差不多年岁,看似并不出挑,可正是因此,显得那身恬静温婉愈加惹人怜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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