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汉白去销假，返回时正好对上石组长出来，他发觉石组长瘦
，可见这趟出差辛苦。迎上去，拎着水壶给对方沏茶，问：“组长，想不想
？”
石组长瞅
眼办公室，咬着后槽牙：“每天都想你！”
福建打捞出大批海洋出水文物，各地文物局都去看，开大会、初步过筛、限选购买，连轴转费尽心力，石组长给他拳：“得歇几天，接下来你替跑腿干活儿。”
丁汉白问：“没买点什
？”
石组长又来拳：“你就惦记这些！”压低声音，悄悄
，“损毁轻要报批，只拣些损毁厉害，给市里展览不做主，全由张主任挑，。”
伸，穿过栅栏摸到铁栓，拉开就推门进去，大爷见状吵起来，他挡在前面，反手扯住纪慎语书包带子，连人带包拽出去多半米，喊道：“撒什癔症！跑啊！”
纪慎语拔腿往教学楼跑，遇见老师就表明来历，挺顺利地被带进间班级。等落座喘匀气儿，忍不住担心丁汉白在校门口怎样。
丁汉白好得很，被大爷扭着胳膊还能嬉笑怒骂：“大厅里优秀毕业生照片墙你找找，看看有没有丁汉白？开下母校大门怎？厅里浮雕都是爸带着刻！”
大爷在这儿干十几年：“丁什？你是丁汉白！”
丁汉白挣开抻抻领子：“就是这儿毕业，不是什不法分子，放心？”
丁汉白心痒难耐：“晚上请客，让瞧瞧？”
他这整天都没别心思，攒足劲儿干完积累工作，只等着下班跟石组长饱眼福。六点半到，开上车拉着对方，先去酒店打包几道菜，直奔对方家里。
单元房有些闷，丁汉白无暇喝酒吃菜，展开旧床单铺好，把石组长带回文物碎片倒腾出来，蹲在床边欣赏。石组长凑来问：“都是破烂儿，你喜欢？”
丁汉白捂着口鼻隔绝海腥味，瓮声瓮气：“对古玩感兴
大爷气得搡他，吆喝买卖似：“就是你这小子！那时候在老师们车横梁上刻字，什乌龟王八蛋，什作业写不完，抓不住人天天扣工资，你这小子肚子坏水儿！”
丁汉白早忘记陈年旧事，笑着奔逃，钻进车里还能听见大爷叫骂。开到街上才逐渐想起来，他那时候铅笔盒沉甸甸，支笔四支刀，烦哪个老师就给人家车横梁刻字，蝇头小楷，刻完刷层金墨。
路过文物局，方向盘打拐进去，他休息个多星期，张主任应该已经回来，他想看看对方有没有带东西。
办公室还是那些人，瞧见丁汉白进门都热闹起来，丁汉白平时大方，帮个忙什也从不计较，人缘不错。他朝主任办公室努努嘴，问：“回来？”
同事点点头：“张主任和石组长正分赃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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