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疏离得难以想象,提醒顾拙言他们远隔着海洋,他回答:“挺好。”他想拉近些距离,伸出手,指尖碰到桌上资料。
“顾拙言。”这时庄凡心说,“在这里,有喜欢人。”
顾拙言吞咽口虚无:“什?”
庄凡心说:“是和起念设计同学,和他很谈得来,上个月们在起。”
顾拙言胸膛起伏,感觉心口被扎个洞,他竭力维持着冷静以及脆弱体面:“分手,和谁在起是你自由。”
桌上散着几所名校资料,顾拙言刚洗完澡,坐在桌前随手拿页扇风,切都已准备妥当,他悠然地喘口气。
嗡,手机在桌面上振动,很吵。
顾拙言拿起来,估计是陆文找他出去玩儿,或者是同学相约聚会,目光落在屏幕上刻他定住,鼻腔应激性发酸。
来电显示——庄凡心。
年零七个月,他们年零七个月没有联系过。
宜,顾士伯和薛曼姿变得紧张,旁敲侧击地问他打算去哪儿?
他说,美国。
薛曼姿率先坐不住,却没明令禁止,像个妇女主任似耐心劝说,什学业不要受被感情左右,无缘人不要抓着不放,受过次伤,可不要受场更疼。
顾拙言道,已经分手,他知道分寸。薛曼姿将信将疑,他讲得更明白些,次都没联系过,音容笑貌都只剩个影儿,还有什不放心?
顾士伯没那多说辞,只句,毕业必须回来。
殊不知庄凡心对他宰杀还没有结束。
“他不希望留着
没有落在纸上见字如面,没有节日祝福短信,没有煲过通电话粥。他们搁置着彼此,在冷热起伏年多后,此时猝不及防,顾拙言几乎握不住手机。
他按下通话键,手机向耳朵贴近,心脏跟着怦怦狂跳。
“是。”庄凡心声音传来。
顾拙言压着舌根:“嗯。”
“你过得好吗?”庄凡心问。
顾拙言痛快答应,家里公司,他至亲好友都在这儿,回来是必然。反之,他也终于理解去年分开时,对方难处。
众人皆道时光飞逝,顾拙言却觉得缓慢,高三下学期,春天过,他才觉出点熬到头滋味儿。
六月初夏,考生奔赴考场应战,顾拙言座位是靠着窗最后排,阳光洒进来,他隐约看见幅场景,大门前,站着个明眸皓齿小卷毛。抬头望向第三排,那颗圆圆脑袋又在和同桌偷偷说话,商量中午吃不吃煲仔饭。
开考铃声响,顾拙言提笔,耳边似有人说,考不好也没关系。
高考结束是漫长暑假,顾拙言边等成绩边学日语,蹉磨到八月,邦德热得不愿意动弹,天天趴在空调房里睡觉,他也不抽烟,还不如来支冰棍儿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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