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扯开被角钻进去，感觉路柯桐
衣服都拧到姥姥家
，“是不是太大，内裤也大吧？”他笑着边拽边问。
路柯桐把脑门挨他肩膀上，说：“
没穿内裤。”
“别半夜打滚蹭掉短裤，就成光屁股。”他揽住路柯桐，轻声说：“睡吧，不许打呼噜。”
安静房间能只能听见院子里蝉鸣声音，路柯桐闭眼靠在费原肩膀上，直到费原呼吸均匀后才睁开。隐约光线看不清费原脸，他动动嘴唇，又说
次对不起。
半夜翻身，想把身旁人抱得紧些，却只触到片空气，伸过手去，床单也是凉。费原瞬间睁开眼，身边已经没路柯桐。
他没动，看着桌上盆栽，说：“爱之蔓是不是长大。”
“嗯，你也长大。”
路柯桐蔫儿到现在，终于再次爆发，他抓着桌沿儿站起来，脚踩在冰凉木地板上，吼道：“没有！不想长大！”
费原不怕他闹腾，反而沉默更让他担心，把椅子踹到边，他手抓住路柯桐肩膀往胸前摁，手扣住路柯桐后颈安抚着。
“你想说
？想说话听着。”
茶糕放桌上，坐下后看路柯桐还是没反应，说：“过来，坐腿上。”
路柯桐缓缓起身，然后被费原拽到腿上，他手臂垂放在身前，拇指指甲下下抠着食指指腹。“别抠。”费原拿起他手吻下，然后把块儿糕给他，“吃块儿。”
凉凉，带着茶苦味儿，他吃完，又开始抠。
费原强制性又往他嘴里塞块儿，等他再次吃完，说：“先洗澡吧，洗完困就直接睡觉。”
带着路柯桐去浴室，告诉他怎用，“等给你拿两件衣服过来再洗。”费原转身去拿，路柯桐忽然抓住他手。
他立刻拧开灯坐起来，
路柯桐喘息着，轻轻环住他腰，然后摇摇头。
他俯身托着路柯桐屁股把人抱起来，然后走到床边放下，路柯桐又蔫儿，又变成怯生生样子。
“路路，你怕什？”
路柯桐钻进他被子里，翻身用后背对着他，小声说：“好困，们能不能睡觉。”
费原去洗澡，洗完关灯上床，他以为路柯桐已经睡着，于是躺下连被子都没扯。刚侧过身，路柯桐突然转过来，裹着被子拱到他怀里。
“你怎不问。”
费原捏捏他下巴：“你都蔫儿成这样问什？再给你问死。”
干净衣服挂在墙上，路柯桐闭着眼冲水，忍不住想，路若培会不会急得发疯？温凝呢？温凝有没有舍不得他。
洗完，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，费原站在身后给他擦头发。衣服有些大，显得他很瘦小，他目光空洞地看着桌面，眼睛很久才眨次。
“好，睡去吧。”费原弹他后脑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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