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柯桐停下,他吸吸鼻子又揉揉眼睛,最后干脆捂住脸,“特别想你,妈。”
温凝起身走到他旁边,然后抱住他,十年前路柯桐说过“如果将来你有自己家庭,能不能也不要忘。”她明白路柯桐内心深处始终有些不安和忧虑。
傍晚时分路柯桐离开,并且约定好等叔叔带着弟弟们回来后,他再来玩儿。邱骆岷过来接他,上车后问:“路郎探母很心碎吧,要不要去开心开心?”
路柯桐攥着安全带没什精神,想起费原说,心情不好就和邱骆岷去玩儿,叹气道:“想费原。”
“操,受不。”邱骆岷发动车子,也不知道开去哪儿,“费原有什啊,不就是帅吗?不就是丧吗?完蛋东西,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不知道隶属于哪位领导。”
温凝拆穿他:“别得便宜还卖乖。”
直待到下午,午后路柯桐就陪温凝喝茶晒太阳,小桌上放着几个盒子,温凝个个拆开,里面都是给路柯桐买小东西。
“这个水杯图案是照着矢车菊自己画,你那个餐厅不是叫森林小筑,觉得画植物比较合适,以后给员工开会就用这个,老板不都是得端杯水。”
“你说得像以前国营厂长。”路柯桐握着杯子发牢骚,眼睛却盯着杯身图案没离开过,“又是小花花,过生日就二十六。”
路柯桐回神,说:“不去那种地方。”
邱骆岷白他眼:“你想什呢,怎说也是规矩人家吧,再说你不用怕,天高费原远,他追不过来。”
白话路,结果就是去个俱乐部。路柯桐恨铁不成钢地戳戳邱骆岷胳膊,邱骆岷脸上有点儿挂不住,说:“虽然费原离得远,可总有回国天,你在这儿使劲儿浪,回去砖头招呼过来可得顶上。”
俩人打晚上保龄球,最后路柯桐膀子酸疼都不想动
温凝没搭理他,又拿出两个钱包,说:“这俩样,你和费原人个,你找手工师傅绣路首字母,这样就不会混。”
路柯桐立刻把钱包拿出来换新,面上高兴嘴上却说:“你之前给寄包还带流苏,走路时候感觉自己可浪。”
温凝被他逗得直笑,他看看窗外阳光,忽然低下头沉默,半晌才出声喊句“妈”。他努力组织语言,但脑子还是很乱,“你走以后,有好好照顾旧花房,不过开始没什经验,还是种死好几株花。”
“大学选园林也是想弄好那些植物,总觉得等哪天你想回来看看话,要是那些花花草草还在,你肯定会很高兴。”
“以前那个花房是你寂寞时消遣,现在这个是因为你真正喜欢,能感受到你过得很幸福,所以也好高兴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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