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又想起邱骆岷说
，有时候不是故意要贪，坐在那个位子上，有太多身不由已。费原握紧他手，终于开口说：“路路，凡事都要早做准备，没事儿最好，但万
有事儿，咱们也不能慌，知道
？”
路柯桐口气梗在喉咙间，连点头都困难，路若培每个月都给他笔零花钱，哪怕他成年
，哪怕他都自己当老板。另外除青园路新房，再加上市里其他几处，这些明面上资产有多少，他从没计算过，那暗里还有没有呢？
费原似乎看出路柯桐在想什，沉声说：“别自己乱想，不管怎样都会先调查，既然有人举报肯定对方已经有所准备，现在比担心重要是怎解决。”
“嗯，
知道。”路柯桐咬咬牙，然后抽出手找电话，“问问杨叔叔怎样。”
里面响几声，接通后传来杨越言平淡声音。路柯桐说：“
杨越言始终没走，毕竟对外来看，他不仅是路若培朋友，还是路若培任命多年私人律师，留下也不为过。而路若培从市z.府离开时只说四个字——通知见霆。
这四个字说出时候，路若培摇摇头。
杨越言会意，马上联系邱爸，“邱厅长，是杨越言，刚刚纪委那边把路市长带走调查，估计您很快也会收到消息。打来是因为路市长嘱托通知您，什都不要做，出什事儿都跟您没关系。”
邱爸提醒电话只比纪检委人早那分半分，甚至差点儿赶不及，电话里邱爸说“听到消息”，现在想来这个消息是否故意让他听到也未可知。作为多年好友，邱爸绝对会上下活动，而路若培也绝对不会让朋友沾上关系。
杨越言挂电话，手脚趋于冰冷。他知道路若培是出事儿会选独自应对那种人，只是没想过这天会真到来。下车跟在后面，他整理下领带，然后加快脚步赶上去，那这条路就是他们起走。
纪委大楼前有几十层台阶，谁知上到中间时，路若培忽然停下，很客气地说：“杨律师，程序现在应该是初次谈话，你不用跟着，早点儿回去吧。”
杨越言顿住脚步，千言万语当着其他人面也只能缩减成个“好”字。他甚至没有多看路若培眼，同样不确定路若培是否会多看他眼，转身迈下台阶，路若培也转身继续上台阶。
他们渐渐远。
青园路灯火通明那幢小楼已经漆黑片，饭菜还在桌上摆着，不过彻底没热气。费原左手开车，右手牵着路柯桐，他没说什话，切安慰都在指腹对手背温柔摩挲中。
“……爸肯定没事儿，”路柯桐愣愣地盯着前方路，声音也轻飘飘，“他出车祸那次那险都捱过去，关乎人命……这次肯定也没事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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