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色厚瓷碗带着层豆浆沫就被搁进水池里,沈多
豆浆已经不那烫,他捧着厚瓷碗走到落地窗边去喝,正好欣赏窗外刚刚放晴天空。三十层离地面很远,听不见人们热聊与寒暄,大部分时间都是极其安静。思及此,沈多意又想起被吵醒时痛苦,可口豆浆流淌进胃里,痛苦又被抚平大半。
“爷爷,你最近怎不下楼买早点?”
“嫌坐电梯晕得慌,正好你单位发豆浆机没怎用过,以后每天早晨都自己磨豆浆喝。”
沈多意心中叫苦,面上却没什不情愿表情,他回头望着沈老,轮廓间逆着阳光:“爷爷,是不是上礼拜钓鱼时候受刺激?”
公寓里碧水湖可以钓鱼,春秋夏三季每天清晨都有老头坐在湖边垂钓,沈老爷子为此还买把新躺椅。
沈多意定七点闹钟,但六点十分就被吵醒。
他很后悔当初选即使两层也依旧轻薄棉纱窗帘,应该选厚重些能吸音。垂着头坐在床边醒盹,只脚踩在拖鞋上,另只脚直接踏在地毯上。
整个洗漱过程中噪音还没有停,他刷牙节奏似乎都被“嗡隆”声带跑。吐掉最后口泡沫,他静静地看向镜子中自己,然后露出个标准微笑。
“您好,是沈多意。”
声源就在厨房,沈多意挽着袖子走过去,看见料理台上正在工作豆浆机,还有旁边正在看早报沈老爷子。
“说你又要揶揄。”沈老轻轻叹息,语气中掩不住羡慕,“堆老头除聊儿女就是聊孙子辈,聊完孙子辈又聊重孙辈。”
沈多意揣着明白装糊涂,故意道:“爸妈都离开多少年,你就别惦记他们。”
沈老眼皮已经松弛,但仍努力瞪着:“惦记他们干什,是操心你,你也毕业工作好几年,什时候成家?什时候找个合适伴儿?”
沈多意从窗边走进客厅,阳光渐渐被他遗落在地板上,他揶揄道:“现在连工作都没有。”
沈老气道:“现在就去换衣服,早点出门面试!”
他凑过去跟着起看,纳闷儿道:“爷爷,你怎每天都看房价信息?”
“你每个月还房贷太辛苦,看看有没有便宜点,咱们把这儿卖。”沈老推推鼻梁上老花镜,“闪开点,挡着光。”
沈多意又挪回料理台前,正好豆浆磨好,他过滤掉豆渣盛碗,说:“这里房价高是有道理,又有温泉又有碧水湖,适合老年人住。再说,那点房贷负担得起,你别操心这些。”
沈老接过那碗热豆浆,沿着碗沿吹吹,担心道:“可你不是把工作辞。”
沈多意趁沈老喝豆浆工夫拿来报纸,他边看边说:“可今天不是要去面试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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