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时安已经拎着行
沈多意看到邮件时已经第二天早晨,他被久违豆浆机噪音吵醒,迷糊之间还沾份起床气,看到邮件时头脑热,直接回道:“冲浪多危险,你可以退而求其次,冲个澡。”
早晨时间很短,要完成项目却很多,洗漱、换衣服、吃早餐、看每日开盘信息,沈多意忙得忘邮件事,轻轻打着哈欠上班去。
他曾经因为做兼职导致睡眠不足,课上困得抬不起头。那时候班里流行用风油精醒神,他就在人中上擦点,然后吸溜吸溜保持清醒。
办公室里没人用风油精,沈多意别无他法,整个人都蔫蔫。
“沈组长,昨晚干吗,怎这困?”
热就掀开晾晾,冷再盖上暖暖,折腾得快感冒。”沈老不耐烦地把头扭向边,“净打岔,都没听见欧阳春说什。”
沈多意干脆躺下跟着听:“欧阳春说慕容夏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沈老终于忍无可忍:“你干吗来?回你自己屋去!”
沈多意不动弹,跟着听完两章,最后沈老都睡着,收音机还开着。他找条偏薄毯子给沈老盖上,然后关收音机和床头灯。
风箱旧就会出现杂音,人老睡觉也容易发出哼哧喘气动静。沈多意在床边蹲下,乌漆墨黑看不清什,但能听清沈老爷子有些费劲呼吸。
沈多意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陪爷爷听评书,他提前睡着,倒听得挺来劲。”说完看看手表,“等会儿章先生开会,真怕打瞌睡,要是有风油精抹抹就好。”
“嗅觉刺激吗?”同事拿自己桌上香水,“这个能代替吗?”
沈多意从来没擦过香水,心里有些不适从抗拒,只好谢绝对方。后来章以明开会,他特意挑显眼位置,以防自己放松神经睡过去。
熬过无精打采天,沈多意回家后早早就休息,他计算着时间,估计明天上班就要见到出差归来戚时安。
眼珠在薄薄眼皮下转转,用睡前最后点意志力思考要不要请对方喝酒。
他静静听着,直蹲到腿麻才走。
为期周出差即将结束,最后天戚时安在岩石区观光,顺便买些礼物回去。他拎着袋子沿西码头闲逛,悠哉得像吃饱遛弯。
他去过很多地方,也经常飞来飞去出差,各式景点建筑已经无法引起他兴趣。海港大桥很漂亮,歌剧院也很漂亮,但他瞄过眼就算,目光甚至懒得多停留几秒。
码头上风声喧嚣,强烈阳光照射在海面上,水波纹带着四散晶光,像碎掉彩色玻璃。戚时安终于拍张,像那时在慕尼黑拍下栗子摊儿样,他以邮件形式发送给沈多意。
正文还抱怨般写道:“其实你那天破坏冲浪计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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