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宗晨低头饮酒,默许。
做官好处就是,有些事,远不必自己亲力亲为,提句就有人揣摩意思,安排好。
仆从听令,拿过那幅画,叫衙门里画师临摹数份,分别贴于各处公告亭内。
第二天早,来往行人看到这张画影图形,线索也雪片般纷至沓来。
有乡下农户说,这人和个道士在
没尸首时候可以推诿为私奔,如今有尸体,官府想不管也不行。
鉴于知府老爷做寿,而且陪巡抚大人正喝得高兴,无暇顾及宗普通案件,负责刑名师爷出来接状子,派仵作过去验尸,算是立案。
仵作回来禀告说女子死因是从高空坠落,身上骨头能断差不多都断。
可是本地附近没有高山,摔成这样实在是难以理解,况且发现尸体前刻钟,她爹还查过房,那个时候还没有尸体。
尸体是突然出现,死因又是从附近不存在高度上坠亡,似乎和怪力乱神搭上关系。
却没动杀过她念头,甚至打算过段日子,等这里事情办完,就将她送回家,现在好,居然被巡抚摔死。
“死得透透,将她尸体送回家吧。”人死为大,至少叫她家人将女儿尸首安葬。
带着胭脂尸体来到她家中,将她放在床上,泼洒药水在上面,就看着胭脂尸体瞬间变大。
嘴角血痕,头部血污,扭曲手脚都显示她是从高空坠落而亡。
白广平携手儿子,离开这里。
刑名师爷压力很大,告诉卞大夫这件事案情复杂,得仔细查探,将卞大夫打发回去。
知府虽然庆祝是自己寿辰,但因为巡抚大人大驾光临,整个筵席核心便变成巡抚,连他这个寿星都得做小陪酒,官大级压死人,为官如此。
晚宴进行到半,周宗光“无意”道:“本官很好奇那小人儿所画书生究竟是何方人士,你们不好奇吗?”
顶头上司说好奇,难道自己能说不好奇吗?陪酒*员都纷纷道:“确实很奇怪,奇怪,真奇怪。”
知府晓得自己这位上司喜好,心想他可能是看中那画中少年人,笑道:“说不定是什奇人,不如找出来盘问番,来人,将这张画张贴出去,但凡能提供该人线索,都有赏。”
他们前脚才走,听到动静卞大夫就推门走进女儿房间,女儿失踪许多日,直没有音讯,去报官,可是官府说她可能与人私奔,不见尸体,不给破案。
他兀地看到床上躺着女儿,只眼就发现她浑身是血,凶多吉少。
他扑过去,不甘对着脑袋瘪大半边女儿试下鼻息,冰凉,哪里有点活气儿。
“胭、胭脂——”
凄惨叫声从卞家大屋内传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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