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和妈打电话。”何跃说:“她恢复挺好。”
“是吗?”常文恩抬头看她,“她心情好吗?听说这个病最忌讳生气,郁闷,怕她生意上事情压力太大。”
“没什事儿,不用卖房子。”何跃说:“不用担心。”
常文恩噢声,“吃饱,你呢?”
何跃早就吃饱,结账,拉着常文恩走,走到门口时,天已经黑。
他和常文恩从小起长大,就算是在两个不同国家也没有这久时间里联系过这少次数过,何跃以为常文恩说忙说累都是找借口,他还以为常文恩是小孩子脾气闹别扭。
到学校门口,何跃才打电话给他,常文恩那边很闹,问何跃怎,何跃说:“在你学校门口呢,出来吃顿饭吗?”
常文恩五分钟不到就跑出来,穿条脏兮兮牛仔裤,薄羽绒服拉链还没拉好,何跃看着常文恩脸上不知道怎弄伤,还有他搭在腿上瘦骨嶙峋手,突然之间就窒住,他不知道说什好,第反应就是把他拉过来抱下,可人来人往,他只能攥着常文恩手腕,把他拉到校门口天桥下僻静处,忍着情绪问他怎。
“没怎啊?”常文恩跑有点喘,“怎?”
他见何跃,就像往常样,没有不高兴,也没有特别高兴,也许心里是很开心,但是跑累,他没有缓过来。
“先回去啊。”常文恩说:“你在那边也挺忙吧,不用总找机会来看,过几天期末考试完可以去看你。”
他转身要走,何跃突然从后面把他抱住。
“常文恩。”何跃贴着他耳朵说:“你真不用活这累。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常文恩说:“你不累吗?觉得大家都很累,
何跃突然把他抱住,却没有说话,常文恩也没说什,在他肩膀上趴下,吸吸鼻子,就说去吃饭吧。
何跃带他去学校对面饭店,点很多菜,常文恩饿,挑几个不那油吃很香,他吃饭时候没什声音,也不太嚼,何跃吃几口就不吃,坐在那里看他吃,看常文恩不太好意思,拿纸擦擦嘴,夹筷子青菜慢慢地嚼。
“今年过年——”何跃说:“回家吧。”
他也只是瞬间冲动,可说出口,就坚定这个想法,常文恩唔声,咽下去嘴里菜,说:“不吧。”
他知道何跃可能是有点可怜自己,如果不是今天何跃突然过来,他肯定要收拾不这狼狈才能过来看何跃眼,可是看见也就看见,没看见日子不样过来吗,常文恩想清楚,就没说什,余春蜓病刚刚好点,也不知道什态度,他回去,余春蜓心里不舒服,何跃夹在中间难做人,还不如不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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