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沧元图小说 > 神仙外卖 > 第38章 春天的故事

第38章 春天的故事(5 / 6)

正如少年时他所愿,云歌终身未曾组建过家庭,也再未对其他鸟唱过那首云中歌。他变成只瘦小衰老云雀,再也无法引吭高歌。

“变老也有变老好处,变老之后,你经历过各种悲欢离合,也变得无所畏惧。”云歌感叹道,“当年老临终之际,生变成剪影,迅速从眼前飘过,发现抓不住任何个回忆。能抓住当下,只有当下那瞬间而已。

闭上眼睛之前,想着,如果当时,没有逃跑就好曾经有过无数机会,可以再次回去,可是也错失无数次机会。也许,每段旅程都有个起点,错过最好开头,便可能永远错失程风景。”

他在心中默默哼唱着那首云中歌,想象着心中那只鸟。在片轻柔疼痛之中,他顿悟成精。

“成精之后,就发誓,如果空也成精定要找到他,然后和他道歉,重新为他唱云中歌。”云歌顿顿,又继续说道,“如果他没有成精,恐怕早已变成抔黄土。那就搬去他所在地方,在他化土地方

却是那只小云雀。

太吃惊完全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”云歌苦恼着说道,哪怕事情过去这久,如今他们周遭早已物是鸟非,他依旧能回想起当年他内心受到冲击,“这种忽然被震碎整个世界感觉比失恋还来得可怕。”

他诺也害怕地捂住脸颊。“你要加油。”他对着多年之前那只小小云雀说道。

云歌年少时总是特立独行,有着各种古怪想法,和自以为足以对抗整个世界勇气。可当挑战真来临时,他却重新变成普普通通云雀,和所有鸟样,有恐惧之心。他尝试着坚持,却最终退缩。他年纪还小,从未遭受过这样令鸟害怕局面,自然而然地选择最稳妥方式:缩回自己小小窝里,偏安隅。甜蜜春天结束,在夏天来临之际,云歌又重新回到只鸟生活之中。

他并不知道空是怎消化他决定,他只记得,短暂春天过去之后,是漫长夏天,然后是漫长秋天,漫长冬天,继而是漫长生。

某年某月天,完全长大云歌终于再次正视自己内心,他想起曾经年少无畏他,不知为何在所谓成熟之后,变得畏手畏脚,变成他曾经不屑模样。

只可惜,不等他回头,他发现自己早已无可回头。

空离开,在某个不知名深秋里,前往未知远方。和热衷旅行云雀不样,伯劳鸟大多数都不喜欢漂泊,他们会选择个适宜栖息之地,然后长长久久地住下去,直到死亡。而空,却选择漂泊。

“那……”他诺问道,“在那之后,你有遇到过别心仪之鸟吗?”

云歌沉默地摇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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