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听说已经有千多年都没有出现过成功修仙者哦。”他诺叹息道。故事传到他这代,大家已经变得很务实。成仙是遥不可及江湖传说,相较而言,大家还是努努力修成
“你和说吧,能挺得住。”小海獭故作坚强地说道,连翘起胡须尖儿都透出股刚毅来。
罗飨瞥他眼,无奈道:“你当故事听就好,不需要你能挺得住。”
他诺敷衍地点点头,用只爪子握住罗飨拇指,催促地晃几下。
罗飨叹口气,用尽量简洁语言,向小海獭描述数千年前那个人妖混世怪异时代。在那个时代,人类民智未开,信仰混沌芒昧,占据天地宝地而不自知。妖兽魔怪并不拘泥于深山老林,反而屏息行走于人世之间,与人类共享繁华尘世。
走兽飞禽中有成精亲人者,开始显身于人类眼中。又有大罗氏,天子之掌鸟兽者,有奇能,野兽见之,垂耳不能行,飞鸟闻之,翁翼不能去。他为天子网罗天下奇珍异兽,人兽同处,畜牧饲养始焉。迎猫,为其食田鼠也;迎虎,为其食田豕也,迎而祭之也。①
再后来,人类中部分智者先民不甘心接受凡人必有死必然性,崇尚永生自然生命,意图通过修习达到肉身不死与天齐寿目。其中派道法自然,逐渐领悟出仙凡之间并不存在那道不可跨越界限。这派人物主张少私寡欲,见素抱朴,通过自身法力提升,从而洞识宇宙秩序,脱胎换骨。或成或败,全看个人缘浅缘深。
而另派则误入歧途,妄图法乘捷径疾如箭,主张以外力助道。其中便有吞噬灵兽而为几用说。这派修习者陨落后,欲念不死,形成邪灵。邪灵无声无形,游荡天道之外,早已丧失人意志,唯受吞噬贪念驱使。
斗转星移,随着物种数量骤增,修仙大盛,最初天地混沌灵气逐年消散,天道不再,仙途已闭。割据方各自为营修仙派系无以为继。人妖决裂,两方相争,互不肯退。这种局面如若继续僵持下去,天下大运将毁,生灵涂炭,民不聊生。
为此,数千年前,人修与妖修和谈,各让三分。人修决定以少换多,遣散所有修仙大派,放弃抢夺各类灵宝,以求换取凡间火种存留。而妖修则承诺将与本族割离,以修人形为道,不对凡人出手,也不出面干涉人类与动物物种冲突,切顺其自然。
由此,人界修仙者尽去,只留三两散修大能,被称为“基石”,其存在就是天地法则,提醒各族誓约犹在。他们往往离群索居,不再过问世事。而以灵气为食邪灵也经由各派封印,度销声匿迹。然而,只要有所求欲念仍在,邪灵便能永存。稍不注意,它们就可死灰复燃,通过吞噬积攒力量,重返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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