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飨笑得更加愉悦，决定大方
些。于是，他赞许道：“有没有人说过你傻乎乎
样子很可爱？”
又比如江河大海，你能看见江河大海本身吗？站在陆地，目力所及不过是片汪洋，你腾空而起，直飞，不停歇，哪怕飞到月亮上去，就像人类曾经所做那样，你也不过只能看见水颜色和形状。可是海水就是大海本身吗？
觉得并不是。大海包容万物，海水里还有无数小生物，没有人能用肉眼眼穷尽大海所有内涵。
对而言，大海痕迹就是大海。
因此同理可知，虽看不见完整自然，但自然无处不可见。
面对这样自然，们执着于掌控自如又是为
什
呢？因为们根本无法掌握呀。
它既然是不可为，就无需烦恼呀。们若能获知自然运行机制里个小边边，哪怕只是个很小边边，那也是胜利，很不起呢。”
也能拥有自己月亮，又何必不甘。”
罗飨怔楞，没想到这只平日里傻乎乎小海獭居然能说出这样令人震撼语言。
“而且们为什要掌握自然呢？自然是可以属于们吗？
再说，如果要握住个东西，起码得知道那个东西是什呀。可是，们怎定义自然呢？都说大自然大自然，可是大自然究竟是什？它是真实吗？如果是真实，那就应该感知得到可以看到。可是谁能说自己看得见自然呢？”
罗飨点点头，问道：“那你觉得自然是什？”
小海獭极力想要翘起只小指头，比划出指甲盖大小小点来表达自己观点。他模样看起来认真极。
罗飨看着他，看着他，沉默良久。
然后他笑起来，眼睛里都是光。他轻声说道：“你现在知道为什某些人修习资质得天独厚吧。”
吐纳之间，皆为修道。
小海獭不懂，只得老老实实地摇头。
小海獭低头组织下语言，慢吞吞地说起来。他说得很慢很慢，非常努力地斟酌措辞，似乎是想让自己表述更加清晰、更加有内涵。
“觉得，自然是有形，同时又是无形。它是可以感知可以看见，却又无法显示全貌。
比如说年四季春夏秋冬，其实们是看不到季节本身，春天是什形状，夏天又是什颜色？没有人可以有答案。
不过，们却可以看见时节变迁留下痕迹。夏天倾盆落下雨，秋天徐徐落下叶，冬天漫天飞舞雪，春天悄然绽放花。有些痕迹很明显，眼就能看透，就像春花秋谢，朵花从花开到花败，们肉眼是可见。但有些痕迹很淡，就像你说朝生暮死浮游，你几乎看不出它变化来，它生命却已然消逝。
对于而言，季节痕迹就是季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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