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十点,陆凯扬准备关灯睡觉,突然地,他觉得自己胸口很紧,慌乱之中摸,摸到宋天暮脑袋。
宋天暮抱着他,很用力。
“你怎?”陆凯扬赶紧打开台灯
“好啊。”池明知没有留他。
嗯,所以留下来只是为那种事,做完也就没有非要让自己留下来理由,宋天暮只能直深呼吸劝自己冷静,不断想着“都是自找”“活该”“说到底你不还是愿意吗”之类话。
重复次数多,他也真冷静下来。
池明知都说算,是他自己主动跪下去。
那刻宋天暮明确件事,那就是自己这个人呢,真很贱,而且心口不,他脑袋里想不行不行不行,可池明知要求他全都配合得积极无比,好像生怕池明知觉得他有点底线似,做完又很起劲地陷入自厌恶,弄得好像池明知在逼良为娼,实际上完全不是这回事。
“没。”宋天暮扶着门,慢慢跪坐在地上。
他嗓子眼确实很浅,所以他全程都被刺激得想吐,但是因为直用手抠着手心,他忍住没吐出来。
池明知射进他嘴里,那种感觉很恶心,他跑去漱口,突然想到池明知说过“接吻很恶心。”
也不知道哪种更恶心。
他还没和池明知接吻过就替他口。
课压力太大。”
“压力大你就想这个?”宋天暮翻白眼。
“你不是吗?”
宋天暮切声。
不是。
想到这里,他坐在池明知卧室地毯上,看着接近昏迷陆凯扬,心想你有勇气去告诉池明知真相吗?大概是没有,而且自白最需要不是勇气,而是决心,下决心之前,你需要意识到自己会失去什。
真相代价就是失去池明知。
所以还是舍不得。
哦,还是贱得慌。
那刻宋天暮感觉到久违轻松,是,认清自己很贱这件事让他觉得轻松,轻松就没那痛苦,他把陆凯扬拉起来,两个人起回家。
看他漱干净嘴,池明知也想为他服务,宋天暮自嘲地想池明知还不算太恶劣,知道有来有往。
也是,池明知和他搞这些前提不就是觉得他们两个在“互相帮助”吗。
可是他没办法接受这个。
池明知嘴留着去碰点干净东西吧,接吻都觉得恶心,别再给他弄出心理阴影。
“算。”宋天暮说:“搞不动,没心情,给哥讲课讲得脑袋疼,晚上不在你家睡,换衣服都没带。”
当然……不是。
宋天暮去解他腰带,池明知问:“你嗓子眼浅吗。”
“啊?”宋天暮愣下。
池明知低头在他耳边说什,宋天暮半天都没反应过来。
“介意话就算。”池明知说得很轻松,甚至还亲昵地揉揉他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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