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员看上去比宋天暮还小，像是谁家
小孩出来打暑期工，她越着急越说不清楚，老板想着息事宁人，让她对单子，客人又说单子上这个他没吃那个他没吃，借着酒劲发起疯来，甩
服务
“嗯？”池明知拿修长手指在玻璃杯上点点，微微偏过头看他，“为什
？”
“他又不认识你们。”宋天暮几乎不敢直视他眼睛。
“弟，
对不起你。”陆凯扬搂着周文辉，看向宋天暮，口齿不清地说：“那时候天天打你。”
宋天暮刚要开口让他安静
会，周文辉就说：“是啊，都拦不住，还好池明知带你玩，你哥真不是东西啊。”
“弟，你真要好好谢谢池明知。”陆凯扬还在絮絮叨叨，“你要好好谢谢他……”
，宋天暮到时候已经有些迟，他第眼甚至没怎认出周文辉，周文辉变化太大，可能比从前高近二十公分，长相也变，但开口时那种贱贱语气还是没变。
他们之间共同话题多得很，从初中老师同学谈到各自高中大学生活，周文辉还记得那时候宋天暮喜欢吃龙须面，陆凯扬总是从自己餐盘里夹肉吃，池明知喜欢喝学校卖豆奶……他们本来是没打算喝酒，吃到后来陆凯扬被搞得伤感起来，要十几瓶啤酒摆在桌面。
陆凯扬酒量宋天暮再清楚不过，可拦也拦不住，索性随便他喝，反正瓶也是吐，十瓶也是吐。
“辉仔。”已经露出醉意陆凯扬搂着周文辉脖子泪流满面，“好想你啊。”
宋天暮：“……”
“出去买点冰激凌回来。”宋天暮起身，“你们先吃着。”
说完，他下楼，推开门走出去。
谢他什呢？宋天暮觉得很荒唐。
深呼吸几下，宋天暮冷静下来，漫无目地朝前走着，两条街之外才有超市，宋天暮点也不急着回去，他大可以说自己没找到超市或者绕远路，这想，紧绷神经顿时松弛下来，他甚至真故意绕远路，在街边卖刨冰小店门口坐会儿才起身往超市走。
他买完冰激凌，路过个烧烤摊，人高大风扇把烧烤烟味吹到路边，他被熏得眼睛发疼，刚准备加快脚步走开，就看见坐在路边吃烧烤客人对着收钱服务员破口大骂，那客人大概是喝酒，非说人家帐算得不对，黑他钱，服务员解释说都是按照单子算，那客人也不听，越骂越凶。
他真想把陆凯扬这副德行拍下来给邢琳看看。
周文辉也很快就醉，好在池明知全程都很清醒。
可是只剩他们两个清醒，气氛只会很尴尬。
宋天暮完全不知道要和他说点什，饭也吃不下去，过会儿，池明知开口说：“怎没叫你朋友起来。”
“他说不想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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