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说
“你知道吗,当初直和弟说,不来参加婚礼无所谓,不介意,就是个仪式。其实很介意,这重要仪式弟弟不在,怎可能不介意啊?”
“嗯。”池明知点点头。
“弟不想说,也不想打听,都这大人,那是你们之间事儿,但是他好不容易因为女儿出生回来趟,你能不能——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这长时间直都没和你说什,因为觉得没必要,结婚之前,弟大半夜过来找们,从来没看他哭得那可怜过,第二天早上在医院,他说不能参加你们婚礼,因为不想再看见他。为什啊?真就特别想知道,到底是为什啊?他没做过什对不起你事儿吧,为什老是因为你整天不开心呢?”
宋天暮不在。
池明知把他躺过床收拾下,拿起枕头时候发现枕头背面好大片水痕。
不知道如何反应,只能怔怔地看着被他哭湿枕头。
门被打开,宋天暮走进来,好像刚洗过脸,眼睛还有些红,看到池明知之后站在原地不动。
谁也没有先开口,感觉说什都不对。
很多次都想去和你说对不起,但是你说你在那边很开心,这个开心基础就是看不见,就觉得……觉得做这过分事情,怎好意思就说句对不起呢,说你也不可能原谅,只会更恨吧。”
池明知抬起手,想摸摸他脸,最终却只是摸摸他柔软发梢。
“地震时候给你哥打电话,问你怎样,你哥说联系不上你,当时就在想,要是你真出事怎办呢?你去那里是因为,你要是死就是害死,怎能把你害死呢?为什要那对你?为什要害死你啊?真……”
好像再说什都是词不达意,池明知用力掐着掌心,闭着眼睛,垂头坐很久。
陆凯扬喊人帮忙摘菜,池明知帮宋天暮盖好薄毯子,起身,关好门走出去。
池明知不知如何回答他问题。
十年,四千多天,拥有过很真挚爱,到最后那个人对自己说,这辈子都不想再见面。
慢慢明白事情越来越多。
比如说自己做很多伤害别人事。
比如说时间不是帮自己梦想成真万能药。
陆凯扬过来叫人吃饭,宋天暮转身走。
陆凯扬回头看看他明显哭过脸。
池明知把枕头放好,想往外走。
“池明知。”陆凯扬拦着他。
“怎?”
“跑哪去你。”陆凯扬说:“逃避劳动啊。”
池明知没说什。
菜做得差不多,就差锅汤。
天都快黑,雨越下越大。
池明知怕宋天暮不舒服,洗洗手,回卧室去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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