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个贱字，他甚至懒得去想，池明知
存在就是
种提醒……那就这样
吗？等池明知觉得他们可以再度上床，就恢复到过去关系？
他甚至觉得如果有天自己被车撞死就好，他不必面对别人疑问和苛责，陆凯扬就算伤心也不会过于自责，至于池明知吗？他觉得自己存在对池明知来说也是种束缚，自己死池明知也会觉得自由吧。
第二学年上学期在焦灼和忙碌中过去，宋天暮插画设计作品被挂上设计栋，也只有在类似时刻他才会暂时减少些对自己厌恶，他没有亵渎他喜欢东西。
放春假之前，池明知来见他，那
四月份开学，宋天暮更忙起来，如果说过去是痛并快乐，现在痛明显比快乐要多些。
为数不多快乐就是参加学校举行各类展览、演出。
池明知来找他频率并不算高，也许是怕影响他学习，也许是实在很难抽出时间，两个人大概个月可以见面，池明知在这里会待三五天，两个人会出去吃他想吃馆子，或者去他想去地方转转。
也许是因为在这边没有太亲近朋友，宋天暮内心直很孤单，有个熟悉人在身边，好像内心孤单都减少。
可正是因为如此，宋天暮更加觉得心情复杂，他不懂自己为什
现在还在和这个人纠缠不清，好像切都回到原点，池明知温柔和陪伴好像什符咒样把他牢牢锁住，无论如何也不能逃脱升天。
他今年已经28岁。
认识这个人年头居然占到他人生半，虽然28岁还很年轻，他也觉得自己还有许多事情没做，还有许多机会尝试不同人生，可见到池明知，他只觉得深深无力和疲惫，到现在甚至提不起精神去指责自己，只是直在无力感里困着，连挣扎都没精力。
唯值得庆幸是，池明知没有再和他发生关系，只是偶尔会在睡觉之前抱着他接吻，他甚至觉得这是对方仁慈，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回忆自己迎合对方样子，就好像十几岁时候跪在地上用嘴满足对方样，他在池明知面前直都只有被推着走份儿。
有时候他很想问池明知，为什到现在你还要来找
呢？你希望从身上得到什呢？是不是这个人低劣到可以眼看穿，所以你才能这清楚想要什，无论是少年时期拥抱还是现在陪伴，好像只要要你就可以给，而从来都不知道你想要什，倾尽所有之后终于耗光对你热情，可你动动手指还是能把拎起来推着走，为什？
熟悉恨意涌上来，可现在他连恨都觉得无力，唯能真切觉察到恨是对自己恨：他不知道好不容易争取来人生以后会不会再次被毁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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