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他人冷嘲热讽向只会沉默以对太子殿下居然说出这样话来,倒是有趣。
是顺帝宠得过头吗?
翻飞白衣如同在空中燃烧团苍白火焰,庄季看着杪冬额上沁出细密汗珠,双桃花眼微微眯下,然后移开视线。
即使现在受点重视又有什用?在打压秦屿山行动中,顺帝可曾念及那人是
庄季点点头,从善如流地走过来坐下,杪冬给他沏杯茶,再给自己沏杯,然后绕到另边也坐下来。
“臣要恭喜殿下。”
庄季姿态优雅地啜口茶,如画眉眼微微上挑,清冷语调里除贯傲然,似乎还藏些别东西。
别些——让人不太舒服东西。
杪冬低头看着袅袅水气从杯沿慢腾腾地溢出来,并不接话。
样,左脚小步,右脚大步……然后到这里旋身,每上九十九层要跪拜次……等到山顶,要用力将金羽箭射向天空,射得越远越好……”
什时候迈步,什时候转身,什时候跪拜,什时候唱诵,这些琐屑事情都是有讲究,如果在祭祀仪式上做错,这里人就会兢兢战战,唯恐触怒天威。
雪霁天晴,午后天空冒点阳光,杪冬跑到外院,跟着指导礼仪老太监遍又遍地熟悉祭祀流程。
“……最后是左右使合跳祈天舞,等皇上祭过天之后,仪式就算是完成……”
杪冬随着老太监话压低腰身,然后再个旋转,完成最后收式。站在原地缓缓有些眩晕脑袋,杪冬抬起头来时候,看见大丞相庄季静静地立在院外,也不知看多久。
庄季似乎对这种沉默已经习以为常,他漫不经心地瞥杪冬眼,又接着说:“皇上现在如此看重殿下,倒是殿下福分啊。”
“庄大人是觉得奇怪吗?”沉默会儿,杪冬放下茶杯,“其实父皇会忽然亲近,也觉得奇怪。”他站起身,背对着庄季走几步,然后又停下来,淡淡地说,“庄大人有什不明白地方可以直接去问父皇,用不着这样拐弯抹角地来试探,因为也不明白。”
庄季端着杯子手顿在半空中,眼里闪过抹惊异。
居然……
院子里杪冬旁若无人地练习着祭祀上要用祈天舞,庄季轻挑地支着眉角看着,白玉般面容上忽然浮现出丝玩味笑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
庄季遥遥行个礼,杪冬点下头,寒暄着问句:“庄大人来找父皇?”
“嗯。”
玉面丞相清清淡淡地应声,杪冬回过头,朝老太监吩咐道:“帮丞相去通报声吧。”
老太监匆匆忙忙地去,杪冬看着庄季犹豫会儿,说:“父皇在和礼部尚书谈事情,庄大人要不要坐下来等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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