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还记得除夕夜那个被你吓跑
更夫吗？”沉默
会儿，他又开口道，“其实他会把你当作鬼，是因为那个时候，披散着长发、衣饰稍有凌乱殿下实在是美得不像凡人……”
杪冬不知该如何回应他那奇奇怪怪话，于是只好问：“那个时候，你跟在
后面
？”
“是啊……”无赦盯着杪冬如黑缎般微微闪烁着光泽发丝发会呆，然后捞起缕轻轻吻下，“你没有看见吗？直跟在你后面，直直……从遇见开始，已经跟十年……”
“……发生什事吗？”杪冬顿下，皱着眉问。
“能有什事？”无赦漫不经心道，“你就是担心得太多。”
杪冬沉默不语，无赦又说：“殿下，现在换回男装看看吧，直看着殿下做女装打扮都有些厌。”
杪冬低着头想会儿，然后说：“好吧。”
虽然不知道无赦今天是怎回事，但是扮那长时间女装，杪冬也厌。他洗个澡，拭去脸上妆容，换上无赦特意买男子衣衫，披着头长发走出来。
本想解释说那是骗人，然后想起自己混进王爷府理由，又不得不闭口沉默。
安平王爷好整以暇地看着杪冬抿起嘴角，忍不住悄悄笑下。
杪冬被兴致极好安平王爷纠缠下午，好不容易摆脱他回到自己房间，进门就看见无赦坐在自己床上，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。
杪冬愣下，迅速关上房门。
“怎没有易容？”杪冬蹙眉，“这样很危险，外面到处是抓你人。”
无赦转过头，看着他被热气染成淡粉色脸颊，微微恍会儿神。
杪冬坐在镜子前，拿起木梳想把自己长发梳顺，无赦看着他打理头发时永远笨拙样子笑笑，然后走上前去拿过他手中梳子。
“其实殿下把头发披下来时候是最美，”黑如浓墨长发从自己指间丝丝滑落，无赦享受着这种细腻触觉，柔声说，“那美，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样，有时候看着看着，就怕你会忽然消失不见。”
“你是怎？”杪冬奇怪地看着镜子里全神贯注给自己梳头发无赦，疑惑道，“怎会说这种话，真奇怪。”
无赦没答话，只是弯起嘴角笑笑。
无赦抬头怔怔地看着他，似乎发会儿呆，然后笑笑说：“没关系，这里没有外人。”
“那也要小心些才是……”杪冬边嘟囔边检查窗户又没有关好，无赦看着他忙碌，疲惫眼神点点柔软起来。
“殿下。”无赦唤住他。
杪冬回过头，对这个很久没听到称呼微微疑惑。
“自出宫后就直在易容，有好长时间没看到殿下原本样子。”无赦笑着说，“今天忽然想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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