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自娘娘过去以后,殿下就再没喝过,奴婢也不知道殿下现在爱吃是什东西……”
淡色唇慢慢张开,乖巧地将瓷勺中液体咽进喉咙里。
顺帝手在勺勺地喂,轻柔絮语却像被什哽住般,变调,失声色。
杪冬眼帘微微垂着,露在乌黑长发外耳沿被风吹得稍稍发红,启唇时偶尔露出来舌尖浸着水渍,令人心慌意乱。
窗外鸟声啼啼,树影斑驳,流光潋滟,窗边少年温润眼里藏着浅浅笑意。
候为他比猫还小食欲,来来回回好几趟,总是看不出什所以然。御医说身体是没有异样,睡不醒或是吃不下东西,大概是心情关系吧。
顺帝半眯着眼看着那个静静趴在窗沿上、懒散地享受着温暖阳光少年,对这样说法总有些不以为然。
门外有人小声唤句“皇上”,顺帝回过神,沉声说句:“进来。”
随着门扉缓缓推开,莲子与绿豆,夹杂着桂花甜腻香味淡淡飘进来,趴在窗边少年面上露出丝困惑,转过头盯着宫女手里端白瓷碗,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恍惚。
顺帝抿唇笑,接过冒着热气碗,绕到杪冬面前。
这样副静谧而美丽画,任谁见都要流连忘返。
可是顺帝却忽然觉得,好像只有自己,被无情地抛出时光之外。
还剩下半碗绿豆莲子汤已经变得冰冷,少年依旧趴在窗沿上,闭着眼睛唇角微微上翘,不知在做怎样甜蜜美梦。
顺帝俯下身,在他唇边辗转着亲吻。
也不知过多久,他叹息声,紧紧抱着少年轻喃道:“杪冬,醒过来……快些醒过来,睁开眼,看着,睁开眼,看着……”
身后门被小宫女徐徐关上,初春风夹杂着新鲜泥土气息溜进来,顺帝带笑脸,在这淡绿风中模糊颜色。
“杪冬吃不下东西,就喝点绿豆莲子汤吧。”
“杪冬不是最喜欢绿豆莲子汤?来,张开嘴,喝口,乖……”
上年纪宫女用怀念语调说:“殿下最爱吃?应该是绿豆莲子汤吧……”
“殿下生病吃不下点东西时候,皇后娘娘就会捧碗绿豆莲子汤勺勺地喂,到最后总能喝下大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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